剑 “挥动它,才是你一生存在的意义和价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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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辈的一边肩膀被池生压下,侧着身子挣扎,嘟嘟囔囔地揶揄:“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嘛……现在山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正被整个修真界追捕,将整个公仪家和叶家两大世家推向险境,我为自己家考虑,难道还有错了?我真是不明白,澜哥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你!”

公仪陵低着头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那天在但灵大会上闹成什么样,他都亲眼看在眼里。

林飞弦从此走到哪,哪里就会被牵扯出争抢厮杀,毋庸置疑。

毕竟在这个家里,他是姓公仪的。

既然公仪陵没有再打断,那人就愈加有了底气:“只要他一回来,叶庄与公仪山庄定不会有安宁日子可过……唔!”

肩膀上扣着的指尖似是千斤重,掐在了他骨头上,他呲牙咧嘴,开始大叫:“你敢这么对我?”

池生没说话,面容寡淡,甚至一个表情都不想给对方。心里却波涛翻涌。

他想维护林飞弦,容不得任何人说他的半句不是。

可是面对这小辈一针见血的埋怨,他却知道,他没法反驳,因为觉得对方没有错。

可是他没错,林飞弦有错吗?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对他避如蛇蝎,视他为妖魔鬼怪?最初最初的根源,到底应该是谁的错?

他的情绪不易外露,从来平静,从来波澜不惊,看似复杂难以掌控。

可林飞弦……分明是那么好懂的人。

那小辈挣扎了两下,不屑地睨他,化恼怒为利刃剜人心窝:“你在山庄没如此放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呵,因种族血脉罕见,世人皆追捧白鹄为神兽,但亏根结底说白了,终究也是只妖罢了!别忘了,我们公仪山庄熔炉还关着一只白鹄呢!”

“你想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吗?被淬毒的铁链穿了琵琶骨,肉身被熔炉中至纯至烈的精火永久焚烧着,现在怕是连灵魂都要化成灰了吧!呵呵呵呵……”

池生:“!”

他的心瞬间刺痛一下!立刻松开对方,不由得后退两步!心脏剧烈跳动,脸色瞬间煞白!

“熔炉……熔炉……”他无意识地呢喃,手指不住地发抖。

怎么回事……

为何听到这两个字会如此失态?他分明早就知道公仪山庄的熔炉……

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

“好了,叶斐!别太过分!”公仪陵眉心一皱,“池生是家主的客人,身上还带着公仪令,你太放肆无礼了!还有,让林飞弦回山庄,也同样是家主的意思,你说出这些话,是在挑衅家主的权威吗?!”

叶斐支支吾吾,说不忌惮是假的,顿时没了底气,“我、我……说又没错……”

“你说得是没错。”林飞弦语气平静,清清淡淡起身,“那只白鹄的确被关入熔炉,但如今是什么样子,家主都不好妄下定论,你有什么资格谈论它?再者,不是每个白鹄都是戴罪之身,需要被抓捕关押,池生与它,更不可相提并论。”

“还有我……”林飞弦眉眼染起笑,清风拂面,仔细看去却是凛凛寒意,“你说的也没错,我是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麻烦。但不必担心,我不会依靠公仪山庄,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此番回来,只是与家主商讨密事。”

他顿了顿:“林飞弦既然姓林,就永不冠以公仪姓,永不是山庄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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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老太醒了过来,留着守夜的叶夫人与公仪樾此刻都在公仪山庄陪老太,靖亭公主自然不会离开,林飞弦刚回山庄,按理也应在早餐时间去上桌拜见,但他并没动身,而是留在了叶庄,让池生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边。

与叶斐公仪陵分道扬镳后,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才在庭院长廊下停了下来。林飞弦问他:“你怎么样?”

然后攥了攥池生的指尖,“被吓到了吗?你的手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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