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北寒卧雪路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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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厉瞧着他,说实话谢泽是有修仙体质的,若是跟着谢正继续修习仙法不半途而废,如今便不是这般年长了,谢泽缓缓笑了两声,回答:“谁知道呢,当年我立志修仙,结果碰上芊荷,那时候我便心知肚明了,修仙长生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一起长大,一起吃喝玩乐,一起白头偕老,才是最高兴的,可惜她比我先一步走了,但也不要紧,剩下的日子我代替她继续过着,昨晚我还梦见她呢,她说明年春季记得带她去看与驼山的樱花林,我说我记着呢,醒来后,我便拿了小本子,记了她在梦里一一嘱咐我的事,密密麻麻的,芊荷老了可唠叨了,事无巨细,还提醒我记得每日洗漱不可偷懒。”

晴厉无可奈何地笑起来,笑罢,眼睛便有些酸了。

嘉明站在屋外门口,听着谢泽嘴里嘟嘟囔囔着说:“哎,她竟还让我定时清理大黑的鹅毛,她知道我怕那只鹅,还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晴厉也时不时地笑两声,嘉明抿抿嘴,抬手擦擦眼睛,没成想刚睁眼,一道银光闪过,气势凌人的小花手持战戟,抵住嘉明脖颈间:“你小子是谁!?”

偷偷摸摸的嘉明被当场逮住。

就这样,嘉明在两人一骷髅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喝了两杯水:“谢泽说你住在这里好些天了,就过来看看,晴厉,前段时间我让你住我那里你不住,谢泽让你住你便住下了,原来咱们情分这么浅吗。”

晴厉挠挠下巴:“你们饿不饿,我去热面吧。”

谢泽当机立断地站起来:“我去热面,你们坐着。”

晴厉瞧见谢泽那厮对他眨了单眼:“……”

是以晴厉无可奈何,向他诚然透露,近日将离开幽州前往北界,嘉明没有细问,当时酌酒一杯,沉吟半晌后缓缓回答:“正巧,我明日前往北界走商,咱们几个一块同行吧,也相互间有个照应。”

晴厉摇头:“太危险。”

嘉明笑道:“以前我变成那副鬼模样都有你护着我,如今怎的还小心翼翼起来了,不像你啊,若说这次仙界还像百年前那般针对你,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晴厉,我如今总归是有些气力护你,若是再推三阻四,我只能在你面前抹脖子了。”

晴厉讶异地欸声:“不用这么严重,我如今回来了,就想一个人好好过着。若再与仙界起冲突,岂不是白费了我当年保你们的心思。”

嘉明顿了顿,笑两声:“抱歉,我说的太过了,我就想着,你既然想去北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若真不放心,咱们走海路便是。”抿了温酒,“再者最近北界官道通行难上加难,纵使你有通行证,人也过不去。”

“为什么?”

“邻国对北界生了野心,如今官道查的很严,还有边疆蛮族犯境,加上北界白夷内患。”嘉明想了想,道,“噢,因着暴风雪,埋了不少官道,你若是一人,会走错路。”

晴厉思忖片刻,应下了。

告别谢泽后,他们入坐马车,嘉明又支使了六名保镖护商,小花被一通精心打扮,从原先阴森森的骷髅人眨眼变成有皮囊的老百姓,那厮可欢腾了,顶着张腮红粉蠢细眉的脸儿,拽着晴厉转圈圈:“主子主子,你瞧瞧我的皮好不好看?”

晴厉瞧着从它脖颈处掉下来的白皮,默默帮忙贴了回去,再撇头盯着嘉明那厮:“怎么扮成一小姑娘的脸?”

嘉明视线躲避:“我觉着这幅妆容挺好看。”

绝对不是真话。

一路北行,离了幽州城,晴厉手头磨蹭着那枚玄禾玉佩,心思沉沉,不禁想起姜誉,也不知道总仙会那群叼人有没有刁难他。

待他们行进北界地段,正是严寒,嘉明说如此雪路难行,还得花上个三日才可抵达北界王都,晴厉这是初来北界,新奇的心思满满当当,结果一整日下来除了瞧雪便是瞧雪,待嘉明察觉到的时候,那厮已然萎靡不振地缩在马车被窝里,和小花面对面吃茶吃豆包了,晴厉还哈哈大笑地手拍大腿,说道:“小花,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做梦梦见什么了,我居然梦见自己对着姜鹤霄那厮喊了三声狗叫,哈哈哈哈哈哈,你猜猜姜鹤霄的脸怎么着?那厮竟然两手扯出了一个尴尬又好丑的笑来!哈哈哈哈哈!比海里的那个笑还要丑!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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