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雪月 剑风穿越山川松海,惹起层层花浪,向遥遥远方而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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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撩拨的耳廓瞬间染上鲜活的红,慢慢向雪白的颈间沁去。林飞弦脸绷得更紧,下一刻,一道如虹剑影率先闪出,剑气蓦然在风中割裂破空!

池生瞬间出剑,“铛!”,犀利剑气与之相撞,剧烈灵力摇落林间叶沙沙作响。这一切仅在眨眼间完成,只留下地上一道深刻剑痕,两人身影相离数米远。

林飞弦冷冷道:“满嘴胡言。”

池生却笑得有些自在:“林师兄突然出手,可吓到我啦。”

能让一个琴修在清雅之地不顾形象地拔剑出鞘,池生自忖似乎是有些逾越,也没想到居然把这人一下就点炸毛了,远不如日后不动神色稳如老狗的琅雪君难对付。

曾经只有这厮压着他欺负的份儿,何曾有如今这种好事?

池生无视林飞弦愈来愈黑的脸,自顾自调笑:“师兄姿色俊秀绝伦,让人不禁妄想垂涎,不知可有道侣了?”

林飞弦暗自咬着牙:“关你何事?”

“关啊,太关了,我十分倾慕师兄,若师兄不介意,你我……”

剩下的池生隐晦地没说出口,暗示调戏之意却难掩。他极度轻松悠闲地抱着剑,似乎幸灾乐祸地等着林飞弦的反应——这一幕却呆口瞪目了从头到尾在旁看戏的白衣琴士。

林飞弦实力修为在同门中出类拔萃,又是各位师尊的得意之徒,拥戴者人数可谓一骑绝尘,可大多人却也都因他性格冷漠傲然而望而却步——这厮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论男女,凡是意图接近他的人,都免不了要与之对战一局。

而结果呢,自然是林飞弦把人家打得屁滚尿流,再配一句“等你能接我十招再说”的精神之攻击,那可怜的小小恋慕就都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就在这等冷若冰霜毫不讲理的林师兄面前,这位玄衣仙友竟还能露骨出言撩拨,实在胆量过人,令人敬佩啊。

更令琴士膛目结舌的是,从前一直居高临下看人的林师兄,竟没有约战,而是冷冰冰地收了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琴士半张着嘴巴,震惊地转头望向池生:“林师兄他……”

“别往心里去,他没生你的气。”池生笑眯眯道。

琴士:“显然,是你招惹得他……”

池生:“哦……没关系,他就这个脾气,我习惯了。”

和但灵山的琅雪君比起来,此时的林飞弦是能说是小孩闹脾气,好治得很。

琴士越发听不懂池生的话了,觉得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奇怪:“林师兄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非得把惹他的人都打老实了不可,他为何偏偏不与你交战?”

池生敲了敲额头:“他打不过我。”

琴士白了一个眼仁,显然是不信。

小臭鼬方才被那道剑气惊醒,此刻正在池生肩上忙乱跳脚。伸手安抚了一下它的脑袋,池生笑道:“仙友,我虽初入师门,可仙道却修炼已久,不信的话,不如陪我长天塔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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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似流水,端得是凛冽正气如虹。金色剑光咆哮着荡开四面八方,无形灵气呈扇状扫去,吹落粉红梅花瓣。

林飞弦凝视这轻颤的剑尖,明明已做收势,却反而愈加激烈兴奋地开始震动,仿佛马上就要脱离他的手掌,飞向吸引它的方向。

他死死地蹙眉,好心情都被搅乱,说:“又是你。”

藏形隐体的咒术散去,梅树杈上现出一个玄色身影,双腿交叠地惬意而倒,臭鼬在他肩头蜷着尾巴。池生笑着歪着头将挡脸的树叶拨开:“哎呀,被发现啦。”

这可确谓是装傻,或许林飞弦还常会疑惑为何近日佩剑时常兴奋激鸣,可池生却纯粹是扮猪吃老虎,诛邪雪杀两剑互相感应,只要雪杀在,诛邪哪会没有反应呢?

既然剑有反应,剑的主人又岂会察觉不到有人存在?

林飞弦脸色铁青:“你到底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林师兄,先别急嘛。”池生一笑起来,眼眶形状就像一瓣走向柔和旖旎的桃花瓣,尽处皆是勾人的颜色,语调也顺着甜腻上去,“我只是来送个礼物。”

自从那次听琴林一遇,林飞弦就没有一日是消停的,永远不知在何时何地就会冒出一个黏人精,想方设法地缠过来甩都甩不掉,还变着法儿地给他看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池生拎着酒壶,笑说:“师兄尝尝?”

林飞弦看都没看一眼:“我不喝酒。”

“但灵后山冷泉浇灌养出的桃花,取花瓣酿酒,有灵气滋养活血散瘀之效。”被拒绝了也丝毫不恼,相比起来,这种程度的冷漠远不及曾经,池生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并无挫败感,直接将酒壶扔了下去。

林飞弦下意识伸手去接,低头看着酒壶,半晌才道:“你如何看出的?”

“嗯?什么?”池生没听清。

林飞弦将目光移到池生脸上,声音放缓:“你是如何看出,我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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