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浓蒸翠 常回家看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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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开始单方面“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喋喋不休,很是热衷。

“待你伤好些后,我们就不能再叨扰纪黎前辈,辞别离开后就回妖山的蝶谷去,在那山野定居,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意下如何?”

这人不仅定下了他们的亲事,还直接定下了他们要定居的地方,安排得可谓步步细致到位。

池生只能机械应答:“……你定就好。”

反正接下来的几日,他只专心养伤。

他时常感到异常的疲累,身体素质仿佛在急速退化,时常会感觉到冷,只能依靠睡眠来维持精神,每次刚醒来时只可以和林飞弦与纪黎讲两句话。可就只是两句话,几个点头,几个眨眼,就抽出了他全部的心力,又要陷入漫长无境的休眠昏睡中去了。

就这样,昏沉了一天,又一天。

外面下得雪似乎从未停止过。

等这次昏睡过后醒来,池生自觉恢复得不错,身上银针已经全被拔除,下了床,在窗边走了两步,望着外面的桃花树。

冬季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然而不知道纪黎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桃花树经久不败,愈开愈盛。

林飞弦将暖炉移到他旁边,问:“你要出门?”

池生活动了一下肩颈,道:“这几日躺得太久了,再不走动走动,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那我陪你。”林飞弦给他披了件厚裘,扣上兜帽,牵上他的手,“走吧。”

桃树林中,与之前离开的样子并无过多差别。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池生找到了纪黎祭奠亡妻的碑,果不其然,他就在此处,看似疯言疯语地与那碑讲话,见两人到来,便招呼他们过来。

“纪黎前辈。”池生走到他旁边。

纪黎打量他:“你睡醒了?”

池生:“嗯,这几日过于嗜睡,叨扰前辈了。”

“经脉既碎,灵力滞涩,又经历折骨之痛,自然如此。”纪黎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又往,“况且也不算叨扰,我不是说为了还人情吗?”

池生最是好奇此事:“敢问前辈,究竟是什么人情?晚辈愚钝,实在没有印象了。”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飞弦,纪黎叹了口气,手掌抚上亡妻的碑名:“曾经,家妻曾受公仪山庄的小公子之助,抓到山庄后被他放走,捡回了一条命,若无这位恩公,则无我日后与她相见,此等恩情,没齿难忘。”

记忆回溯,池生想到了那只和他曾被一起抓住的桃树妖,然后被公仪弦放走了。

现在想来,原来那个姑娘竟是花涟吗?

“花涟后来多次想报恩于那位善人,可惜后来再打听到他的消息时,却是……讣告。”

池生与林飞弦都沉默了。

前世的福报,延续到了后世,纪黎知道林飞弦与公仪弦的关系,自会出手相助。

池生在想的却是,他最后一面见到公仪弦,是被他从熔炉中救出,送出山庄之外。

然后他回到现世,再不知随公仪弦逃出公仪山庄后,又发生了什么。

公仪弦究竟是如何死的?

是否与他有关?

“你既已有渡劫修为,从此以后不知何时就会有劫雷将至,以你现在的情况,怕是无法抵挡,你可有打算?”纪黎问池生。

池生想了想,踏入渡劫,听起来似乎高不可攀,不可一世,处于修界之巅,却亦有弊端——若劫雷无法抵挡,人死灯灭,重头再来。

可若是运气好抵过了劫雷,就要飞升。

这是曾经林飞弦的心梏,现在变成了他的。

池生并没什么一定要步入天界成仙的大志,他从最开始就只是一个……无所事事、一心生活得平淡无奇的咸鱼罢了。

思忖半晌,没得出结果,池生道:“前辈有何建议?”

“你如今身子虚弱,我建议你不要留在此处,而是去回到你的出生之地的山谷,那里灵气旺盛,适合你修养。”老者道,“经脉生于骨肉中,你经脉破碎,大部分原因是折了白鹄羽,除了回妖山修养外,还得找回自己的羽苞,慢慢调养,即可恢复如初。”

林飞弦皱眉:“前辈知道羽苞在何处?”

当时归魍牢上情形复杂,就算羽苞脱落丢失,也不知被何人拿走了。

“你们不知,自打但灵山那日后,修界局势隐有变化,其中一件事,你们应该最是感兴趣——与公仪琢琰竞争仙督的阮家家主,不日前,病逝了。”

池生:“那么现在的阮家家主是……阮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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