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 算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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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也实在太恶劣,昨夜还一脸缱绻,今日就在戏弄他,还说他嘴硬!

池生不理他,大多之意仅仅是闹别扭罢了,还以为林飞弦会上来与他同乘,再开口抚慰他几句,结果没有接受到池生心思的林飞弦竟另寻了一只鹤,压根没有同乘的打算。

池生此时已经说不出自己是气什么了。

下了君子山后,林飞弦问他:“你要去哪儿?”

池生:“回寝。”

林飞弦:“那好,我送你。”

一路上,他不说话,林飞弦也不说话,在这样诡异且尴尬的状况下,池生甚至觉得对方有让他先开口的意思。

——开什么口,怎么开口?

虽说他昨晚是自己喝醉了,但先那个什么的,不是对方吗?!

就这样,池生憋着一口气,在极致的沉默中,回到了妖苑。

苑中弟子一个个都把脖子伸得老长,来观察情况,又开始八卦起来。

再度来到这个地方,林飞弦再一次目不斜视、十分自然地走进池生的屋子。

万幸,这一次韫宁依然不在室内。

在他反手关上门时,池生道:“我到了,师尊可以离开了。”

林飞弦拽来椅子,坐到池生对面,似乎在心里措了措辞,半响才道:“几日不见,我……”在池生期待的目光下,他轻声道,“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池生不敢看他,由着对方说下去。

“起先我以为你生气,是在气我悄无声息地就没了身影,将你晾着。”林飞弦开始情真意切地自我检讨,“但那阵子魔核气息实在太过浓烈,我很难控制,我怕伤到师门中的人,也怕……伤到你,所以就在山脚下了封印,将自己关在山中。”

起先池生只是半信半疑,现在才确定原来封印不是临澜君下的。这么说,他倒是错怪他了。

林飞弦看着他道:“我以后不会了。”

池生:“不会什么?”

林飞弦:“不会突然消失,让你找不到。”

他终归不会说出“想你”“卿卿”之类的甜言蜜语,可郑重认真承诺之时模样竟更使人心迷意乱。池生可耻地发现,一对着他这张脸,就难免会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而只要一回想起来,心脏就会没出息地砰砰直跳,连带着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不对。

池生很快发现了重点。

魔核难以控制,林飞弦为了不伤及门中弟子,把自己封印在了山中。而现在他出山重新露面了,难道说……魔核已经无事了?

林飞弦看出了他想问什么,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毫无预兆地,手下重重落掌,往桌子上骤然一拍,灵气以那一点忽地四散,屋外就转来了一连片的摔倒声,夹杂着几句“哎呀”地嚎叫。

池生:“……”他就坐在桌边,用眼睛看起来林飞弦这一掌拍得很重,颇有惩戒的意味,然而室内却没落下一点声音,是他有意控制力道,免得殃及池鱼,吓到自己。

就见林飞弦收回了手,淡淡地接着道:“现在魔核……已经完全融入了我体内,因此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失控,只要他不出现,弟子们手上的灵石也不会有反应。”

见池生不说话,他又补充道:“那个人……虽是魔核,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伤害人。你不要怕。”

不会伤害人?

字面上看,似乎的确是这样,但若从另一个角度解读,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受害者池生深有体会。

不过他发现,林飞弦看起来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对他来说,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封在孤鹜峰,始终无事,然后今日下了山。

然而事实是,在昨晚,公仪弦就直接打破了山中禁制,找上了池生,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后,又若无其事地重新回到了孤鹜峰,将身体还给林飞弦。从原理上来讲,就是自己打破自己下的封印,也没什么不可能。

林飞弦说可以保证那人不会伤人,于是池生就此发出了疑问:“为何师尊如此肯定?”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方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道:“总之不必担心,你要相信我。”

池生立马无条件地信了他。

就连韫宁这样不靠谱的人,在特别之时,池生都会给予信任,而林飞弦向来与“不靠谱”三个字相差甚远,他既然说不必担心,那就是真的不必担心。

现在的池生很是清醒。

起先他只是觉得被魔核附身时的林飞弦会行与平日不同之事,可现在再认认真真地进行判断:公仪弦与林飞弦,全然是两个不同的人。

如果用一体双魂来解释,他们性格行事风格天差地别,却似乎对对方都很是熟知。

池生决定把昨晚发生的事当作秘密,埋于心底。

林飞弦对他很是特别,他知道。

然而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师生?朋友?相对了解的熟人?

总之绝不是情人。

更不该做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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