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气 毫无预兆地突然成了睡美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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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早就听说公仪家位高权重,乃是修真大世家,支撑但灵山的顶梁后方势力,却没料到这一位少爷的生辰,竟在师门中掀起了这么大的水花。

师门中似乎在这一天,全部不期而同,专门就想着该如何挑一件合意的礼物,讨好这位大少爷。金银财宝、奇珍异物,从小就是含着玉匙出生的贵公子都瞧不上眼。反而听说去年有弟子送了一对仙家的灵丝雀,把公仪陵哄得乐乐呵呵。

池生以为这些弟子就已是十分张扬,直到第二日,公仪陵生辰的当天,仙门突被一阵擂鼓声震醒,他才知道,究竟什么叫张扬。

崇云梯一千级阶梯上,步伐整齐,浩浩荡荡,近百人的方队,一路高调地上山,停到了师门的太极广场,准备行某种仪式。

池生一醒来时,就见妖苑中弟子各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吵嚷着要去观礼。他本想去找林飞弦,路上却想,这样大的阵势,怕是琅雪君临澜君两位上尊都要去迎客,便顺着人流也到了太极广场。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比肩接踵。自打他来到师门,就没见这里聚过这么多人,几乎整座山的弟子都在,一片仙气飘飘的雪白。当得盛景之词。

公仪家的剑侍各个镶金戴玉,白衣金线,手执宝剑,震慑势气倒是很足,修为应都不低。他发现每一位剑侍来者都坠相同耳饰,像是公仪家特有的规矩,与公仪陵的那对仅是颜色不同。池生放眼一看没找到林飞弦,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上了前。

剑侍之首是一位女子,被围在人群之中,正与临澜君互相问候应酬,并与一侧的公仪陵三两句寒暄,而林飞弦不在这里。

池生看了一会儿,趁临澜君没注意到自己,又默默退了出去。路过某棵树下时,枝头上声音忽传入耳。

“嗬,早就听说公仪山庄家财万贯,这不止阔,忒阔了!”是韫宁。

发出类似唏嘘的短叹后,他又道:“这师门的小少爷小魔头,不怪人家蛮横任性,有这身家,就是他想把整个但灵山掀过来,我看也不是难事。”

池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没想那么多,韫宁比他见多识广些,大抵看出那些剑侍身上的金玉配饰价格不菲。

韫宁笑,低头对他道:“小鸭子,你不是与公仪陵那小毛孩交情还不错吗?给介绍介绍?”

池生才不要,他数落他:“你这几日又没回妖苑。”

韫宁惬意地靠在身后的枝干上,吊儿郎当地垂下一条腿来回晃,手里同样摇着一坛酒壶,啧啧道:“你这人就是无趣,那么死板守规矩作甚?”

池生道:“那你说什么有趣?”

韫宁勾唇一笑,仰头痛饮酒水,随意抹开嘴角水意,眼放神光笑道:“你说这么隆重的场合,就是几个人‘久违久违’‘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地唠嗑,是不是挺无趣的?”

池生心中擂鼓:“你想做什么?”他就知道韫宁唯恐天下不乱。

“小爷自然要寻乐子!”说罢,他熟练地跳下树,把酒壶递到池生嘴边,挑了挑眉。

池生拒绝,并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寻乐子去吧。”

“哎,你这就走了?我听说仪式结束后公仪家会发些灵丹秘籍给到场的弟子,咱们师门弟子这两日各个都疯了似的就等今天呢,这大便宜,不捡白不捡啊!你不要?”

池生撇了撇嘴,再次拒绝,林飞弦不在这,他实在没有想看下去的欲望,连忙离开,往孤鹜峰的方向去了。

上孤鹜峰,他轻车熟路,习惯性地去山腰找到那处草圃,浇水又修剪了一番后,又继续向上去,直到找到林飞弦的居所。

飞檐下风铃敲击清脆,如同飞湍水豗。

池生刚走过水榭长廊,远远一看,就见林飞弦正与一位不速之客交谈。那女子一身公仪家装扮,与太极广场那位为首的剑侍模样相似。

女子道:“……弦公子,你此话又是何意?家主向来惦念您,还盼您早日回山庄……”

林飞弦打断道,声音听不出喜怒:“公仪陵生辰,你们来为他祝贺就足够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听,在但灵山,要对我用尊称。”

那女子轻咬唇,急得瞬间哭哭啼啼起来:“好,琅雪君,你……你当真无情无义?家主暂且不谈,那、那老太整日说想让你回家……”声音逐渐被哭腔覆盖。

可惜,姑娘的眼泪不足以打动不解风情的琅雪君,他波澜不惊地盯了她一会儿,道:“别看了,过来吧。”

池生一愣,那姑娘也一愣,向自己看来。

他默默散去隐身掩灵之咒:“……”

林飞弦道:“过来。”

池生扭捏地在女子审视的眼光下走过去,向林飞弦行了礼:“师尊……”

又转头对那女子打了个招呼:“您好。”

林飞弦:“带瑟了吗?”

池生:“带了。”

“一会儿有课吗?”

“……没有。”

就见这人眉梢吊下几分舒展,道:“等我一会儿。”

“毓秀,回去告诉老太,不必挂念,我在外面过得很好。”他对那名叫毓秀的女子说道,“下孤鹜峰,找你姐姐去吧,今日你偷偷溜上来……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到此为止。”

池生觉得这位毓秀的目光仍粘在自己身上,大剌剌的眼神,似乎要将他里里外外,恨不得扒开看一遍。

最后,她转头对林飞弦眼角抽动着:“他!”又转过头重新看向池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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