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闲气兄长撑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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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气鼓鼓地回来了,见三郎在院子里招猫逗狗,气得打了他一巴掌,“成日家傻吃傻睡,连个丫头片子都抵不过!”

三郎被打痛了,回嘴,“娘又哪里吃了排头回来,我不如丫头片子,还不是因为我爹娘不如人家爹娘!”

徐氏被这话顶的肺管子疼,又要去打他。李氏在厨房听见了,低头继续干活,也没出来。

刚开始婆母打小叔子时,她还劝一劝,但她一劝,徐氏的矛头立刻转向她。李氏学乖了,只管安心干活,其余一概不问。

徐氏发了一顿的脾气,这才消停些。

等刘文远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她又开始抱怨,“今日大嫂居然管元宝叫大郎,这是把你这个亲叔叔当成死的了?”

刘文远愣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我说,形势比人强,你争这个作甚,那可不就是长房长孙。”

徐氏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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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声,“不知好歹的

东西,我说帮着请收生姥姥,她就不办洗三了。为了省这两个钱,也不怕孩子养不活。”

刘文远斜眼看她,“你小声些,钱是人家的,人家爱怎么办怎么办,你有本事去长房当家做主去。”

徐氏气得骂他,“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是你有本事,我也不至于去算计人家。做了个经纪,就立刻觉得人家是你的恩人了?人家一年成千上万的银子,这就把你打发了?”

刘文远顿时觉得头疼,“都是你的理,我没本事,我不戳你的眼。”

刘文远气得抬脚就出门了,直奔甜水胡同花寡妇那里。

花寡妇嫁了两次,男人都死了,也没留下个孩子,从此不当日子混,整日招揽闲汉,得些闲钱过日子。娘家人嫌她丢人,也不管她。

自从缠上了刘文远,她居然怀上了。花寡妇喜极而泣,从此洗心革面,不再找野男人。儿子生下来后,除了刘文远偶尔给的钱,她自己也弄了个早食摊,挣些辛苦钱养孩子。

刘文远好久没来了,花寡妇乍一看到他,也很高兴,“二老爷来了?听说您这些日子发大财了。”

刘文远抱起一岁多的花小郎,“我的乖乖,让爹看看,长胖了没。”

甜水胡同离刘家远的很,徐氏一来不大出门,二来她性子不好,有人知道了,也不告诉她,故而花寡妇母子一直在这里相安无事。

刘文远一个月漏出来个一两半钱的,就够母子两个吃喝了。

后来花寡妇哭诉,说娘儿两个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刘文远就掏了私房钱,买下这两间屋子,记在花寡妇头上。

花寡妇嘴巴甜,又年轻貌美,刘文远每次来,她伺候的他跟大老爷似的,刘文远就越发喜爱她。但他也知道徐氏厉害,家里又拥挤,不敢把花寡妇弄回去,一直含糊着。

花寡妇才不想回去呢,她自己当家做主多好,趁着年轻,多问刘文远要些银子,等儿子大了,她还愁什么。

徐氏那婆娘母老虎似的,她去了刘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刘文远在花寡妇那里厮混了一天,男子汉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留下一两多银子,抱着小儿子亲了几口,又回家去了。

他才出了甜水胡同没多远,就有人盯上他了,不是旁人,正是刘悦妍派来的人。

自从刘悦薇和她说了花寡妇的事情,她回去后就和丈夫闫庆才商议。闫庆才把自己的小厮打发过来,在这里打听了好久,渐渐知道了些眉目。

都知道花寡妇生了个野儿子,但这些日子刘文远从来没来过,闫家小厮就天天来蹲守,今日可算逮住刘文远了。

小厮兴奋的直搓手,立刻飞奔回去。闫庆才不在家,他就禀报刘悦妍。

“二奶奶,二奶奶,我才刚看到了,刘二老爷从花寡妇家里出来了。”

刘悦妍问,“你没看错,真是我二叔?”

小厮直点头,“二奶奶放心,绝对没错。二老爷在花寡妇家里留了两个多时辰,天黑透了才走的。”

刘悦妍笑了,“好,我知道了。你去歇着,这事儿莫要传出去了。”说完,她让丫头给小厮拿了些赏钱,小厮高兴地走了。

刘悦妍拍了拍怀里的儿子,眯着眼睛笑,二妹妹真精怪,居然知道这事儿。

我的好二叔,这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刘悦薇刚经历过魂回故里,又与姐姐一起救下母亲,这会子心里还有些激荡。

那头,刘悦妍已经开始吩咐了,“大郎媳妇,你忙活了一早上,回去歇着吧。喜妈妈,你去厨下看看,让钱妈妈做些吃的来,花萝,你去叫管家,让他带人去各家报喜,外祖父那里让他亲自去。”

各人听了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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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咐后,很快都去忙活去了。

众人走了之后,刘悦蓁来了。

她看向刘悦薇,“二姐姐早上走的时候也不叫我,我起来后听说了,慌着要过来,所有人都拦着我不让我进门。”

刘悦妍摸摸她头上的珠花,“你二姐姐过两年要出门子了,管一管倒无妨,你还小呢,不要看这个。娘和弟弟妹妹都好的很,今日就不去上学了,咱们一起等娘醒来。”

刘悦蓁高兴的直拍手,“这下子好了,三郎要是再敢说我们家没后,我打爆他的狗头!”

三郎比刘悦蓁小一岁,但个头不小。他平日里听徐氏骂骂咧咧说大房几个丫头是赔钱货,故而对几个堂姐没多少敬意。

徐氏还说三郎以后是大房当家人,几个丫头不听话,他只管教训。

刘悦妍是老大,在家里威信重,刘文远见了这个大侄女都有些发怵,因为她还没桌子腿高的时候就敢按着大郎一顿痛揍,揍完了她爹还给她撑腰。刘悦薇虽然言语不多,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三郎也不敢造次。只有刘悦蓁,和他年纪差不多,他就想制服她。

刘悦蓁是当做男孩子养的,一边读书识字,一边跟着刘文谦学习家中的生意,小小年纪,就时常穿了男孩子的衣服跟着亲爹出去跑,什么没见过,岂会怕他。

只要三郎嘴里不干不净,刘悦蓁立刻拎着棒子和他干!她打架跟不要命似的,每回都把三郎打的鬼哭狼嚎。

魏氏每次听说女儿把三郎打了,先送些吃的安抚三郎,然后扭脸就给女儿做衣裳打首饰,以示鼓励,徐氏气得肝疼也没办法,谁让三郎先动手动嘴的。

刘悦薇也摸摸妹妹的头,“三郎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你来告诉我,我打她!”

刘悦蓁嘿嘿笑,“那不能,二姐姐一向斯文,怎么能打人。”

刘悦妍让两个妹妹坐下,“快别贫嘴了,吵到娘睡觉。”

正说着,厨房掌事钱妈妈亲自来回话,“三位姑娘好,厨房里灶上还热着鸡汤呢,太太醒了,立刻就能给太太做新鲜的。姑娘们今日也辛苦了,离晌午饭还早呢,我们做了些面,姑娘们先垫垫肚子。”

刘悦妍点头,打发她走了。从早上到现在,众人都焦心魏氏,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子也饿了,都吃了起来。

刘悦薇感觉温热的面汤进了肚腹,心里一阵暖意融融。

她喝着面汤,心里不断地想,都说梦里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蜡,这面这样鲜香,和真实无异,想来不是假的。多谢佛祖保佑,让我重活一回。

刘悦妍一边吃面一边说话,“这回二叔二婶该死心了。”

刘悦薇看着汪氏的院子,眼神冷了下来,“姐姐,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二叔二婶可不是轻易会死心的人。”

刘悦妍放下了碗,“家里要是有什么动静,妹妹记得让人去叫我,你是姑娘家,不好说什么,我可不怕撕下她的脸皮。”

刘悦薇忽然笑,“姐姐,二叔二婶早就把咱们家的家业看成囊中之物,如今咱们有了弟弟,他们心里不定恨成什么样呢。想让他们不来打主意,只能让他们去操心别的事情了。”

刘悦妍转了转眼珠子,“二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刘悦薇看了妹妹一眼,刘悦妍笑,“别看三妹妹小,她见识比我们都多,你只管说。”

刘悦薇小声说道,“我听说,二叔在外头养了人。”

刘悦蓁瞪大了眼睛,“二姐姐,你整日不出门,怎么知道外头的事情?我都没听说!”

刘悦妍也有些不可置信,“二妹妹,就二婶那性子,二叔还敢在外头养人?”

刘悦薇当然知道了,她还知道后来这外室抱着儿子闹上了门。

魏氏母子死了之后,刘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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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整个人颓废了下来,最后一病不起。

汪氏逼着过继,刘文谦临死前也摆了二房一道。

他先打着还债的名义卖了个田庄,把家中两个未嫁女儿的嫁妆都交给了大女儿保管,等家里就剩下个空荡荡的绸缎铺和一个田庄后,他才答应过继。

而且,他要过继刘文远那个外室生的儿子,理由是四郎年纪小,可以养的熟。徐氏气得眼睛直滴血,一个外室生的贱种,如何有资格过继。

刘文谦才死,二房就打的不可开交。

刘悦薇看着刘悦妍,“姐姐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管让人去甜水胡同悄悄寻访,是不是有个姓花的俏寡妇,听说连儿子都生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呢。”

刘悦妍顿时眯着眼睛笑,“这可是个巧宗,妹妹放心,我保管让二叔二婶没工夫来找麻烦。妹妹别跟爹说,爹一向顾大局,让他知道了,可就闹不起来了。”

刘悦蓁也高兴地直笑,“这下好了,二叔凭白又给二婶添了个弟弟,家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姐妹三个一边吃面一边叽叽咕咕,商议怎么把这事儿捅出来。

屋里头,忽然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三姐妹急忙赶了进去。

魏氏立刻醒了,“妍儿,把孩子抱给我。”

说完,她挣扎着就要起来,刘悦薇赶紧扶住她,又在她身后垫了枕头,“娘慢一些,别伤着腰。”

先哭的是女孩,刘悦妍立刻把孩子抱给魏氏,“娘,四妹妹想是饿了。”

魏氏抱起孩子就喂奶,小姑娘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魏氏看着三个女儿,“辛苦你们了。”

刘悦薇又忍不住想要掉眼泪,但今日家中喜事盈门,她立刻把眼泪憋回去了,“姐姐你看着娘,我去让人给娘做些吃的。”

还没等她出门,另一个孩子也哭了起来,魏氏有些急,“祖宗,我如何能一起抱两个。”

刘悦妍抱起弟弟,“娘,您一个人可带不了两个孩子呀,还是请个奶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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