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岁月静好(完)(1 / 2)
那日甄茵离开后,摄政王和沈昱寒在书房谈了许久。
原本沈昱寒还想借此机会见甄茵一面,但还是被摄政王拦住了。
“茵茵偶感风寒,怕是不方便。”
他虽这么说着,但脸上那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却让沈昱寒明白,这不过是摄政王的借口罢了。
没有哪个父亲,在得知有人惦记自己女儿时,还能保持平常的阔达。
摄政王也不例外。
想明白这一点,沈昱寒不由心下莞尔,同时也对甄茵口中护短的摄政王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沈昱寒倒也没有拆穿,只笑着退后一步,朝摄政王作了一揖:“那晚辈隔日再来拜访。”
摄政王满意点头:“本王送送你。”
目送沈昱寒远去,摄政王一脸得意地回了小院,和王妃说起这件事儿。
“你就不怕他恼了?”王妃好笑地点他。
摄政王把她半搂进怀里,鼻子里轻哼了下:“哼,如果那小子当真时这般不稳重之人,本王自不可能将茵茵许给他。”
“何况……”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王妃追问:“何况什么?”
摄政王摇头笑了笑:“没什么,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你呀,还是少操心吧。”
王妃嗔了他一眼:“快说!”
摄政王最受不得爱妻这般,很快就投了降,附在她耳边将沈昱寒把暗符拱手奉上的事告诉了她。
王妃不禁瞠大了美目,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啊,”摄政王惆怅道,“咱们就算还想留茵茵久一点,怕是不可能了。”
沈昱寒和他当初何其相似,就算他想从对方身上挑些什么毛病,都没办法。这个预谋夺走他爱女的小子,战功赫赫,却又不迂腐,简直比他当初还要优秀。
他没有道理不成全他。
接下来,就看他具体的表现了。
——
自从甄茵落水后,外面很快就流传出一些对她极为不利的消息。
有人说她对容玲怀恨在心,故意将她推入湖中,害得对方小产,至今缠绵病榻;
有人说她落湖后,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给救了,清白尽毁,今后怕是没什么人敢要她了;
还有人传,甄茵已经容颜尽毁,决心今后青灯古佛了次余生。
……
各种流言在短短两三天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以往上门提亲,却被摄政王推拒的世家公子贵妇均是幸灾乐祸起来,若不是摄政王的权势在那摆着,恐怕他们都要指派媒人再次上门了。
闻听此事,刚下朝回来用午膳的摄政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给本王去查!若是被本王发现是哪个嘴碎的在嚼舌根,本王必定饶不了他!”
护卫也知晓事情严重性,忙应了声,匆匆带人下去彻查。
甄茵给他夹了块红烧狮子头,不在意地笑道:“爹爹可别气了,要是一不小心成了这红烧狮子头的模样,女儿和娘亲可会嫌弃的。”
闻言,摄政王看了眼碗里的红烧狮子头,一时噎住了。
好半晌才苦笑不得地摇头道:“你呀,现在有了沈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爹得放在眼里了。”
“唉,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
余下的话被王妃忽然怼过来的香笋给堵住了。
只见她白了摄政王一眼:“女儿可还没嫁呢,别净在这瞎说。”
摄政王当即听话地闭上了嘴。
甄茵看着两人,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真希望这样的温馨,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啊……
然而,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会跳出来破坏这分美好。
正当一家人和乐融融时,小厮忽然跑进来,跪地道:“老爷,大小姐那边闹着要出远门!”
闻言,原本热闹的氛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就让她去吧。”摄政王冷淡道。
对于甄月这个女儿,他起先还是有些父女之情的。
但这孩子从小根就是歪的,十岁那年竟不知听了谁的话,偷偷跑出府去买红花,趁王妃没有防备,将其放在了茶壶里头,生生把王妃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弄没了。
为此,王妃缠绵病榻许久,即便好了,也落下来难以治愈的咳疾。
爱妻如命的摄政王哪里忍得了,差点当场把这个不该来的孽种掐死,还是王妃拦下了他,他才勉强忍住怒火。
为了一家人的安全,摄政王亲自下令,将甄月安置在后院,还派了不少仆从守着,这么一晃就过了五年多。
若不是偶而看见她出来,他还真以为,自己只有甄茵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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