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跪死,也不能原谅(1 / 2)
甄茵等了几日,等来的却不是沈昱寒,而是负伤前来请罪的方志易。
起初,摄政王夫妇并不允许他进门来,但耐不住方志易会演戏。
他每日负荆前来,又失落而去,即便下雨或者艳阳天,都没有缺席。这期间他病得很重,有时候起身还会踉跄倒下。
渐渐地,不知情的人们心中的天平倾向他,并开始相信他口中的话,认为方志易的确是被人蛊惑,才做出了一些错事。
反之,作为未婚妻的甄茵却一棍子将这么深情的未婚夫给打死,着实让不少京中贵妇小姐们嫉妒又牙痒。
她们心心念念想要的,就是找到像方志易这样的良人,而甄茵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上赶着要撇开方志易,怎能不令她们生气?
除却生气之外,还有不少贵小姐对甄茵产生了嫉妒心理。一时间,邀约函像雪花一样,纷纷飘向了摄政王府。
甄茵好不容易平静几日,此时被这些邀约函烦得不胜其扰,忍不住抱着一一大叠邀约函跑去向王妃诉苦。
彼时摄政王也在场,得知此事之后,不禁拧眉,对方志易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他们好好供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让人给欺负了的。既然方志易如此作戏,就休怪他们无情了。
不过,王妃心思较为细腻,让摄政王出去后,单独与甄茵谈了会儿。
“茵茵,这事儿你到底怎么想的?”问出来后,王妃柔美的脸庞上浮现一丝忧愁,
以前方志易每次到摄政王府拜见,甄茵都会热情迎上去的。那小模样,说她只是一时迷恋方志易,可说不太过去。
王妃就是怕她这女儿心里难受却又不说出来,到时候憋坏了,又有得他们心疼的了。
甄茵也知道她的顾虑是什么,沉默了片刻后,她扬起了一抹苍白脆弱中含着一丝坚强的笑。
“娘亲,若不是女儿当时运气好,遇上了沈昱寒大将军,得他相助逃了出来,如今……”
她苦笑着:“如今爹爹和娘亲,恐怕只能在坟头上看见女儿——”
余下的话,被王妃又惊又急地制止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胡话!”
话落,王妃赶忙向某个方向拜了拜,口中念了些什么,随后才长叹了口气,摸着女儿的小脸道:“罢了,既然你已经想清楚,那方志易就交给你爹处理吧。”
她说到这里,柔和的声线变得冷硬了些:“若不是当初看在你爹战友的份上,这些年,摄政王府也不会给予他那般多的照拂,让他们孤儿寡子过得这般舒坦。”
“但也有句话说的好,喂养太过,终会养成一头白眼狼,反过来咬死恩人……也是时候清理些门户了。”
“谢谢娘亲的体谅。”
甄茵抱着王妃的手,撒娇地晃了晃。
母女俩叙了会儿话,这时小厮过来禀报,说是沈大将军前来拜访。
“沈大将军?”王妃愣了一下,蹙眉道,“那不是那位沈昱寒,沈大将军?”
她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甄茵。
甄茵乖巧地朝她露出无辜的笑容:“娘,我们去看看吧。”
等了这么多天,沈昱寒可算是来了。
王妃感念沈昱寒对女儿的恩情,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带着甄茵赶到了客厅。
只不过母女俩刚到客厅,便看到了跪在庭院中的方志易,纷纷蹙起了眉头,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坐在里头的摄政王。
不是说好了赶紧解决方志易,这会儿怎么把他放进来了?不是膈应人么。
接收到妻女责备的目光,摄政王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
刚才他的确是要把方志易赶回方府,顺便把女儿和他的婚事给解了。可方母却誓死不同意,还抱着方父的排位倒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摄政王到底是个粗汉,哪里能应付得了这样的架势,值得让方志易扶起方母,有话好好说。
当时方母便求他让方志易再见甄茵一面,若是把话解释清楚后,甄茵还想解除婚约,那她便也不再阻止。
摄政王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便也就答应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甄茵对方志易母子的感官愈发厌恶。
说得好听是上门来解释,私底下还不是想像以前撩拨原主那样,打算故技重施拿捏住她么?这算盘倒是打得噼啪响,可也要看她接不接这一招。
于是,在方志易频频看向她时,甄茵只专注地望着端端正正坐在下手的沈昱寒。
不得不说,没了络腮胡的遮挡,沈昱寒的容貌可谓是明珠去尘。
凤眸,薄唇,面部的轮廓清晰而又明朗,此时他垂眸品茶,眼角眉梢是说不出的干净利落。
啧,看来001还是靠谱的。
甄茵看得出神,却不知被她注视着的沈昱寒,此时已经僵硬得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摆。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只好一口一口的抿着杯里的茶,好似摄政王府的茶极为好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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