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过槛月定黑白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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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得太过旖旎,晴厉浑身热汗即使被水覆盖也难以掩盖体内幡然掀起的某种欲望,他举手紧紧揪住姜誉前襟,当场只听浴桶热水剧烈哗啦一声响动,姜誉整个人被他扯进去泡着,双方面对面坐着,静静对视半晌,晴厉瞧他眉眼湿润犹如春水烈阳,身躯伏贴过去,臂膀撑在对方身躯两旁,又近近瞧他半晌,嘴角弯起来,沙哑地说他两句:“这么容易就被我拽进水里,当心被淹死啊。”

姜誉垂眼,无奈笑之,右手伸去,轻轻握住他后颈,将人一并扯进去,晴厉满脸呆滞地靠在他怀里:“你做什么这样拽我?”姜誉低沉沉的嗓音,透过胸膛阵阵地传到他耳朵里:“许久没有这样了,想抱抱你。”

晴厉脸瓜子慢慢红起来,双手紧攥了,嘟嘟囔囔道:“姜鹤霄,别来我这里撒泼行不行。”

姜誉搂紧了他:“不行。”

热气腾腾下,晴厉清楚记起百年前生活在秋桐居里的那段时间,姜鹤霄手持戒尺,面色冰冷地站在他面前,言语教训他今日于何时何地闯出的何等乱子,晴厉只得怂着脑门,不仅仅接受了师兄长时间的洗脑教育,屁股还会被那柄戒尺抽打几下。

对于经常闯祸这件事,晴厉当真无可奈何。

事儿过后晴厉才敢跪在师兄面前打滚撒泼,使出了万般精力哄哄师兄,当时大师兄面色极其微妙:“晴秋成,以后别来我这里撒泼,不管用。”

当时晴厉的撒泼技术与日俱增,效果非凡,姜鹤霄被折磨得头脑发热,对他来讲,晴秋成当时便是个混世小魔头,来专门坑他的。

如今时过境迁,姜鹤霄却说喜欢他。究竟什么时候喜欢的,有多喜欢,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些想法积累在晴厉脑袋里,他却不敢问,他怕是姜鹤霄一时兴起,怕姜鹤霄只是骗他的,怕姜鹤霄只是可怜他,哎,反正密密麻麻的担心和情动,导致如今这般矛盾纠结。

晴厉无意间瞧见他袖里隐约露出的手臂,臂膀有力结实,却带了许多伤疤,是那回在封澧,姜鹤霄强行压制咒文导致的。晴厉心头五味杂陈,昂起脑袋凑上去,张嘴,在姜鹤霄脖间咬了一口,吃了几口血。

姜誉神色不动,抬手摸住他脑勺:“它又开始了?”它指的是咒文。

晴厉松嘴,摇头,身躯坐直,与姜鹤霄对视半晌,再擦擦嘴巴:“吃了你几口血,我便想起来件事儿。”顿半晌,见姜誉安安静静地等他下文,弯嘴淡淡笑起来,“很久很久以前,蔍邢山那会儿我是不是经常发疯,找你咬脖子吃血的?”

姜誉道:“嗯,是这样。”

晴厉点点头,再问:“瘸腿说你经常偷偷摸摸跑去幽州城瞧我几眼,还总是晚上趁我睡觉的时间,是不是?”

姜誉点头:“是这样。”

“做贼呢你?”

“是这样。”

“有病呢你?”

姜誉撇过脑袋:“我没病。”似乎有些不高兴。

晴厉忍俊不禁,双臂绕上去缠住他脖颈,脑袋凑过去吻了吻,哑声说道:“闷葫芦,若是我回不来,岂不是死了都讨厌你,姜鹤霄,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若是你安安稳稳待在昭关与他人那般追我砍我,你哪会被总仙台惩戒囚禁,又哪里会被我斩断仙根。”

“我不想。”姜誉眼里隐着痛楚复杂,他抓紧晴厉腰板,咬了咬牙,“我不想你出事。”

晴厉眉眼认真地瞧他半会儿,弯嘴笑起来,随手顺了顺姜鹤霄额角湿发:“我误会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很难受。”

姜誉道:“嗯。”

晴厉愧疚地挠挠脑袋:“不管怎么样,当年是我眼瞎脑笨,骂你伤你毁你仙骨这些事,很抱歉。”他脑袋凑过去,靠住姜鹤霄结实的胸膛,“你也别难受,若是昭关真不要你了,我照顾你便是,哥哥,我觉得咱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也不错。”

姜誉怔了怔,眼眸直直盯着晴厉那张脸,嘴唇动了动:“若是你想。”

“我想啊。”

“好。”

与此同时,应海泡澡,鱼尾巴靠在浴桶边上甩来甩去,哼哼唱曲儿,窗口的紫珠卷帘却被寒风瞬然吹起,冷得他直直打颤,后觉时机不对,警然出水,鱼尾化双腿,手中鸿勒显现,握紧,顷刻间朝着窗口挥过去。

对方出手抵住鸿勒千水攻击,被迫现形,却也见到了应海光溜溜的身板,那厮脸面大红,手头一松,鸿勒正正准准地砸中他脑袋,结果当场昏厥。

应海睁了睁眼,看清来者那张脸,双手摸脸,惊恐地破门而出,一路啊啊啊啊——闯进了对面房间,那会儿的晴秋成和姜鹤霄,依旧在热水里你情我浓。

“晴秋成你个大头鬼,你徒弟偷看我洗澡!”

屏风内侧的晴厉一把推开他怀抱,惊然起身穿衣,走出内室,只见应海那厮浑身光溜溜,只披了件外袍站在原地抹眼泪:“……暴露狂。”

应海大怒:“要不是你徒弟我怎么可能这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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