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海之风起雷鸣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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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誉这般阻他,看来是铁了心不肯撒手,难不成那厮真打算喊三声狗叫?晴厉手撑脑袋,不自禁幻想出姜誉那张受尽羞辱的脸,立马露出一脸诡异且猥琐的笑意,于他对面就座的姜鹤霄静然吃茶,言辞委婉道:“收敛些。”

“收敛什么?”晴厉朝他挑眉,身板往后晃了晃,“没想到鹤霄君这般不守信用,说好事儿解决完了便放过我的,今日闹得是哪出啊?”

姜誉反问他:“你一话不留便离开,闹得又是哪出。”

晴厉笑道:“咱俩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哪需给你留话。”

姜誉握紧茶盏,说道一句:“哪里八竿子打不着?”说罢,视线沉沉地望向晴厉,晴厉被他坦然盯着,当时只觉心头压着一块喘不过气的石头,沉默半晌,正欲说话,却正逢谢泽端来膳食。

谢泽与他们随意絮叨近段时间幽州城里发生的某些趣事,说起趣事,便也提到了九德院里的那位嘉明公子,因那位嘉明公子与他认识许久,为人温润如玉,若是晴厉与他结识,铁定合得来。

谢泽哪里知道陈秋就是晴厉,一嘴巴说了好些时候,当场的晴厉却只顾着和姜誉互相眼瞪眼儿,晴厉心情不好,随手捞起一杯茶盏喝了一口,未能细品便说:“茶味儿不错。”

姜誉回他:“这是羊奶。”似乎讽他心不在此地。

晴厉哼声,眼睛挪去茶盏,果真见到里面纯白羊奶,他吧唧吧唧嘴巴:“确实好喝”抬眼望向姜誉,姜誉那厮短暂瞥他眼便挪开了,晴厉心觉不爽,当即翻翻白眼,笑脸对着谢泽,“那位老人家醒了吗。”

谢泽道:“今日雷雨天,怕是会迟些。”

晴厉好奇问道:“怎会和雷雨天扯上关系。”

“仙人有所不知,我妻子年少时受奸人迫害,差些在雷雨天丢了性命,当时所幸博得鹤霄仙人恩情,危急时刻救了她一命,才能生活至今,不过因着当年惊吓,精神时常恍惚,陈仙人莫要见怪。”

晴厉顿了顿:“怎会见怪。”瞥眼对面姜誉,见那厮装聋作哑地杵在原地吃茶逗鸟,抿了抿嘴,心情阴沉沉地如同头顶重重乌云,“老爷子,我尚有要事,便不打搅你们了。”

“外面还在下雨呐。”

“没事。”晴厉想想,“我朋友在对面街道等我,得快些去了。”

“那我去屋里给你寻把伞吧。”谢泽站起身,两腿颠簸地走了两步,没想到左腿不大利索,人当场失衡跌倒,晴厉迅速走过去扶住老人家半跌在地的身板,谢泽笑着感谢他,“多谢陈仙人,我这,腿脚不大利索。”

晴厉道:“真不必麻烦,你瞧瞧,天都快晴啦。”

谢泽抬头望望天,又望望眼前的乌衣少年,视线一阵猛烈恍惚,只觉得陈秋甚是怀念,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念头:“陈秋公子,我觉着,你有些像我的一个长辈。”

晴厉没有多想的原因,是头顶一阵巨雷劈天狂风肆起,谢泽急急忙忙地嘀咕:“哎呦我去收拾衣服,要不然老婆子醒来又该牢骚了。”转身去院外收拾衣服干粮,晴厉握紧了手,站在原地好些时候,转身离开,冷声道:“你跟我来。”

从后院门离开谢家,直到了某道小山坡上,那里栽着盘根错节的老树,以及一屋荒废院落,如今冬季,土地枯黄干燥,漆黑枝节横生,晴厉停在原地,听见身后脚踩泥地的轻微声响,他袖中露出短剑,剑握手中,转身便抵在姜誉脖颈处。

脖颈的稍微不适并没有引起姜誉多大挣扎,反而愈加冷静地站在原地,坦然睁着眼,瞧着晴厉那张脸。

晴厉那双微微显露漆银的眼露了杀意,与重逢那段时间如出一辙,姜誉说不上来的伤,倒是面上的嘴角带笑,导致晴厉神色更加冷冽了:“当年是葛良越要害她么?”

姜誉没想到他来回思路整理得如此迅速,道:“是。”

晴厉手中剑刃愈加抵近了:“当年为何不告诉我?”

姜誉道:“你当年的性情,我告诉你,你不会信。”

这是真话,晴厉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任何措辞反驳,只见姜誉抬手,五指握住剑刃,那会儿烈风扬起,吹散各自长发扰了各自双眼,姜誉握的五指间流了几滴血:“确实,以你的性情,就算老祖宗气得从土里爬出来威胁你你也不会告诉我真相。”晴厉冷笑道,“说到底不过是自尊心作祟,怎的,帮我蔍邢山还不想求回报?姜鹤霄,你知不知道无私奉献这种玩意儿最恶心了。”

姜誉脸色微微阴寒,晴厉看定了,直觉那厮铁定会嘴上说几句不中听的话,没成想见他抬脚,一步一步接近,晴厉见此微微滞住,手依旧握着短剑,却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口头上威胁:“别动!”

姜誉自然没听,也不顾脖上架着把利器,硬着头皮往前赶:“我不求回报?”

晴厉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丢开短剑,直接上拳挥向姜誉那张脸。

姜誉没躲开,愣是用脸接住了那一拳后,依旧笔直地望着他,再次反问:“我无私奉献?”伸手猛然紧紧拽住晴厉手腕,右眼微微通红。

晴厉撒不开他的手,怒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姜誉力道不减,像是被钉子钉死了似地将他抓在手里,口齿清晰回答他:“你想错了,晴秋成,我这人不是对谁都不求回报无私奉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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