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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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里?

□□光心中惊骇,不顾一切的运转灵力,想要将束缚身体的力量挣开,同时心底也生出个念头,绝不能让沈濯的剑出鞘。

或许沈濯的名字不是太多人知道,但剑尊的名号天下修士皆知,遇上这位就是乾元宗宗主顾修然也要躲避其锋芒,还有那把名为了浮生的剑。

沈濯的剑从不轻易出鞘,出鞘便要见血。

意识到这点的□□光求生欲爆棚,竟然真的将束缚自身的力量挣开,想也不想的手掐剑诀,长剑从后背的剑鞘飞出,环绕在身侧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他也是剑修,对上沈濯却没有多少的把握,连本命灵剑都在微微的震颤。

来人浑身气息具有压迫感,明明没动让□□光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对剑尊的恐惧越发的强盛。

他终究不是沈濯的对手!

了浮生的剑影顷刻间化作无数道虚影,凌空落下,目标正是□□光。

糟了!

暗道一声不好,□□光也顾不得再保留,控制着本命剑抵挡落下的剑雨。

长剑在剑光中飞快穿梭,不时能听到剑刃碰撞声。

每次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穿梭的长剑剑身会反射出夺目的光芒,也让操控本命剑的□□光脸色白上一分。

很快他体内的灵力告罄,原本飞快的长剑穿梭速度减缓,被剑雨中的其中一把直接击碎。

没错,□□光的本名剑被当场击碎!

就在□□光睁大眼睛等待死亡时,他眼前的幻境褪去,自己也忍不住本名剑破碎的反噬,哇的吐出口血,整个人立刻跪倒在地。

“师兄!”

两位弟子同时惊呼出声,上前搀扶受伤的□□光。

眼中尽是恐惧和难以置信,□□光还有点恍惚,属于剑尊的气息在幻境崩碎的瞬间消失,但他身体反噬的伤毫无变化,这种情况曾经在一本古籍中见过,形似幻景又不完全是幻境,沉溺进这种幻境的人不论受伤还是死亡都会真实反馈在□□上。

颤抖着去摸剑鞘,那里空空如也。

□□光心沉入谷底。

本命剑碎了,他也遭受到反噬,只怕回去后需要闭关疗伤,突破也是遥遥无期!

二人怒气冲冲看向桃然居,那里哪还有人。

“打伤师兄居然跑了!”

□□光心中一惊,忙抬头看向那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到这时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还没喘过气一道极冷的声音从桃然居内传出。

“老娘会去乾元宗找你师父讨说法!”

桃然居两扇门重重关上,留下一阵的烟尘。

路过的行人议论纷纷,都在打量如丧家之犬的三名乾元宗弟子。

经过这一番波折,□□光的傲骨被彻底打碎,不甘心的在师弟搀扶下离开桃然居。

与此同时

临时布下的结界中只有重渊和凌绝二人。

不,现在应该叫他沈濯。

周围还是桃然居的酒楼,只不过两个人处于另一个空间之内,除了修为和沈濯相当的人才能发现这里的存在。

重渊抬头,一人缓缓现出身形。此人着黑色劲装,身形修长,同样漆黑的发用发带束起。

剑眉,星目。

这张脸对重渊再熟悉不过,更是一百年前日日抹不掉的梦魇。

此人正是恢复巅峰的沈濯。

“师尊。”沈濯黑眸中闪出森然的冷意,眼底有浓郁的血色转瞬即逝。

身上的气势迫人,宣泄似的倾向重渊。

凌冽的剑意逐渐将重渊包裹,形成密不透风的茧状,将两人置身其中。

重渊没动,其实一开始就知道雪原中身受重伤的少年是谁,更没有拆穿对方伪装身份的行为,因为他并不想和沈濯牵扯太多,也不想重蹈一百年前的覆辙。

“你在躲我。”沈濯抬手抚摸脸颊,动作是如获珍宝的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弄伤了他,轻声道,“躲了一百年,还是被我找到了。”

重渊眉头微蹙,道:“还想再杀本尊一次?”

他极少动怒,尤其失去龙珠身中奇毒后早就没了争强好胜的心,对许多事情都淡然处之,唯独某件事上很容易情绪有更大的起伏。

“杀你?”沈濯不明,表情困顿,随即道,“我怎么舍得伤害师尊,您可是……”

话戛然而止,沈濯身体微颤,困顿的表情取而代之,双瞳赤红,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猛然掐住重渊的脖子,嘴角上扬露出残忍的弧度,一字一句道:“想杀你的是我,苍龙重渊。”

后半句声音陡然变得尖锐,男女老少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从沈濯的口中吐出。

掐着脖颈的手在逐渐用力,想用这种办法将重渊直接掐死。

脖颈的疼痛让重渊心绪波动,那些声音印刻在灵魂深处,更能听出夹杂的怨毒,那是镌刻在灵魂中挥之不去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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