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惊世 第五十九章:远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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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千年过去,人们依旧爱在“纸”上写下他们想说的话。

故而,“纸”扮演着一个永不作声、静看世情的旁观者。

它一直都是静静地任人在其身上勾划不同的字和画,从无怨言。

它淡看人间亲疏书信中的嘘寒问暖。

它冷瞥才子佳人互相交换的甜言蜜语。

它无视读书人写下的满腹诗书经纶。

纸,永远都是一派守正不阿,讳莫如深……

也许只因对纸而言,众生所谓的世态炎凉、恩仇功过、情情义义、青红皂白,全是过眼云烟,没有永恒这一回事。

不单世事如斯,就是那些在纸上书写的世人,他们的生命也如风中之烛,随时熄灭、死去,甚或在纸并未发黄、腐朽之前。

一切的人和事,尽属昙花一现,根本不值一提,也不值得经为这些人和事发出一声叹息……

因此,纸永远都只是不停的看……

就像此刻,它正又平静地看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在它的身上写着一些心事。

女孩儿眉目如画,一双素白嫩滑的小手正拿着笔将这些天的所见所想一一记下,只见其字体娟秀工整,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兰心。

一阵清风掠过,轻轻把女孩笔下的纸吹得飒飒作响,似是纸的叹息。

纸,它终于也无法再冷眼旁观?它终于也要为所见的而感慨?

是为了女孩所写的心事?

抑是因为女孩除了写下心事,还写下了另一个人的故事?

只见女孩儿在纸上如是写道:

静心细想,在胤天山庄生活已有整整十二年了,娘也去世整整十二年了。

虽然像一个囚犯一样足不出户,但山庄之内早已有了形形色色的人,俨然是一个小江湖,一个小世界。

有一次,我看到爹在跟一个可怕的人说话,那个人浑身上下都罩在一团黑气里面,我后来也问过爹那人的来历,但爹却三缄其口。

其实比起那人,更让我感到害怕的还是封逸,他冷的就像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一样让人难以亲近。有一次我本想给他倒茶,但倒了半天却不见一滴水流出来,我打开壶盖一看,原来里面的茶水已然结冰,而他正用如刀锋利的眼神盯着我,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去和他打交道了。

还有就是何骏晨,那个家伙还挺有意思的,我随便挑逗他一下就脸红了,虽然他那天晚上那样轻薄我,可我却反而觉得有些刺激。嗯,怎么说呢,平常那些人见到我都吓得跟只鹌鹑一样,连跟我大声说话都不敢,他不但敢吼我,而且还会跟我互飙脏话,和他在一起完全不用拘束,嘻嘻。

最后,也是我最拿不定看法的一个人,秦尘。我知道秦尘对我倾心已久,但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他是爹收的“义子”,我也一直只是把他当大哥来看待,但我觉得爹收秦尘做义子绝对有极深的用意,或许当爹的用意大白于众之后,秦尘就不再对他有价值。

我总有一种预感。

何骏晨、封逸、秦尘,他们三个人最后只能是一个下场,那就是……

就当兰心即将写下那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笔悬住了,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写下这最后一个字。

犹豫良久,兰心终于还是没忍心下笔。

她轻叹了一口气便将手札和笔墨收进了柜中,随后熄灯就寝。

躺在床上的兰心迟迟无法入睡,她的脑海里老是不断地回想起手札的内容。

如果他们三个有一天和爹反目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又该站在哪一边?

希望那一天永远都是明天。

是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但对他而言,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明天。

一场死气沉沉的晚宴终于结束了,这场晚宴中最得意之人莫过于皇甫靖天。

他想要众人明白,不管是何骏晨,还是封逸,或是其他人忠心与否,他都有办法让他们不得不为自己效力。

皇甫靖天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桌案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粥,碗下还压了一张纸条。

他抽出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乖乖喝完,要不然别想再让我给你做饭!

皇甫靖天阅毕,露出了一个颇为暖心的笑容,在这冷情残酷的斗争世界,只有她还能带给自己一点温暖,他遂将药粥一饮而尽。

他不期然往角落里一睨,开口道:“那边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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