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惊世 第二章:悲伤的剑(四):神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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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模糊中,何骏晨感到有一香甜可口的物事缓缓流入口中,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庙之内,而父亲正在喂自己稀粥。不过他倒不是因为父亲给自己喂饭而惊讶,而是惊讶父亲之前的一袭青衫竟变成了一身粗布麻衣。

何骏晨急忙问道: “爹,这是怎么回事?你原来的衣服呢?”

何义山重重叹了口气,道:“之前那伙贼人已将咱们的盘缠抢走了,爹方才去附近镇子上把自己原来那身衣服卖了,换了几个铜钱给你买碗粥喝。”

何骏晨看着心痛,劝解道: “爹,你有医术在身,完全可以给人诊病赚钱,根本不必如此。”

何义山苦笑道:“这一点我也曾想到,但方才我出去典当衣物之时并无发现任何寻医告示,再者,你人在昏迷当中,我也不放心离你太久。”

“对不起,爹,是孩儿连累了您。”

“傻孩子,说什么混话,这天灾人祸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你好好休息,最多再有三天路程就到了。”

“嗯。”

何骏晨将粥饭吃掉一半,剩下的一半递回给了何义山。何义山知道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也没有推辞,顺手接过。

入秋之后,天黑的很快。

当何义山在庙中升起火堆时,太阳已经下山,只有一抹鲜红如血的夕阳仍然残留在天际。

父子二人坐在火堆前相觑无语,何骏晨感到气氛尴尬就开口问道:“爹,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何义山道:“他姓李,你李叔叔他是曾是尚书令我们去投靠他是绝对安全的。”

“尚书令是个啥官儿?”何骏晨闻言顿感好奇,他知道尚书令是官名,却不知道有多大。

“尚书令官封二品,直面君王,总揽事权,为朝中实权大吏。”何义山道。

何骏晨有些吃惊,“哇,这么厉害啊。”

就在何骏晨话音落下的同时,破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外面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片刻过后,走进来四名腰挂长剑的青广男子,这几个男子身穿统一服饰且以师兄师弟相称,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

不过何俊辰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因为他们一进来以后就粗鲁地将自己和父亲赶到另一个角落,霸占了他们的火堆。

而何义山看到进来的四个人之后脸色十分难看,整个人往墙角缩了缩,尽量让自己偏离那这个人的视线。

这四人都带了干粮和酒水,便取出随身携带的卤味和酒酿围坐喝酒。

只是其中有一个稍年长的与其他三人不同,他在坐下以后并未同其他三人嬉笑,而是时不时的用目光打量何义山。

而何义山也同样感受到了那人的目光,神情紧张的同时微微侧转身子,使自己背对着火光。

这时那名年纪稍长的男子站了起来,端着酒水拿了一条卤鸡腿向二人走来。

见对方走了过来,何骏晨急忙站了起来,错愕的看着他。

那男子将鸡腿递给何骏晨,“我这三位师弟极少下山,处世经验不足,行事冒犯之处我就代他们给二位赔罪了。”

何骏晨伸手接过,“谢谢大哥。”

男子笑着冲何骏晨点了点头,又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何义山,“雨夜天寒,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何义山摇了摇头,拒接那杯酒。

“不妨事的。”男子再递酒杯。

“谢谢大哥。”何骏晨见气氛有些不对,决定自己上前接下那杯酒。

男子微笑点头,转身回到原处与同门师弟继续喝酒。

他那几个师弟拍马屁的功夫倒真有一手,说什么自强不忘扶弱,有侠义仁者之风等等。

何义山父子二人皆不擅饮酒,何骏晨背过身后悄悄把酒倒在地上,然后咬了一口鸡腿,等了片刻不见异状,这才敢把鸡腿递给父亲吃。

何骏晨将酒杯还回去的时候,四人当中又有人抓了个卤猪脚给他,何骏晨道谢收下,拿了回来。

“爹,你吃吧。”何俊辰将猪脚递给父亲。

何义山摇头道: “你吃吧。”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外面的雨停了,屋中的四名年轻人也酒足饭饱一道出门。

何骏晨感到很奇怪,外面刚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水,加上天色已黑,他们要怎么赶路?

就在何骏晨疑惑时,庙门外出现四道耀眼白光直冲天际没入云霄,原来是那四人御剑飞行而去。

何骏晨“哇”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喊道: “爹,原来他们都是神仙呐!”

反观何义山并没有表现出惊奇之色,而是急忙起身对何骏晨说道:“晨儿,收拾东西,我们走。”

“怎么了?爹,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要上哪去?”

“继续往东走。”

何骏晨闻言暗暗叫苦,周围都是树林,深更半夜的他肯定不愿往树林里走,但父亲的话他不能不听,便老大不情愿的跟在父亲身后。

就在何义山父子二人离开破庙不到一里地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何叔,别来无恙。”

何骏晨回头一望,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递给自己鸡腿和酒水的那个男子,而且很明显他认识自己的父亲。

可和一山似乎并没有打算搭理那人的样子,只是拉着儿子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但两人没走几步就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何义山似乎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幸运的是,何骏晨走在父亲的后面,所以没有被撞到。

“爹!你怎么啦?”何骏晨急忙跑到父亲身畔,试图将其扶起来,但试了几次终究没有成功。

何义山使劲晃了晃脑袋,“我没事。”

何骏晨回头望去,只见方圆百丈之内都被一个发着青光透明墙壁笼罩,何义山方才就是撞到了这个东西才被弹开。

这时那名男子已经走近何氏父子,“何叔,你又何必如此生份?整整十八年不见,教陈平好生想念。”

何义山冷哼道: “你连结界都用上了,怎会是来和我叙旧?直说来意,不必惺惺作态了!”

陈平此时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何叔你当年离宗出走之时带走的那本《神农御命经》对宗主十分重要,希望你能交出来。”

何义山义愤填膺道:“那本书我已经烧掉了,你不用白费心思了!司马平风自作孽不可活,《神农御命经》到了他手里只会祸患无穷。”

陈平闻言后终于收敛笑容,神色阴沉道:“嘿,何叔休想骗我,那《神农御命经》何等神妙你自心中有数,但凡是看过它的人无不奉若瑰宝,你说你把它烧掉了我姑且信你,但我敢肯定你一定把它牢记在心,你若肯把它默写出来我自当放你父子二人离去。”

见何义山沉默不语,陈平指了指何骏晨,道:“何叔,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总该为你的孩子着想吧?你也看到了,我这个结界别说你没有修为,就算你有,你能强出我十倍吗?”

陈平的这段话无疑戳中了何义山的死穴,“好吧,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陈平冷笑道:“当然可以,天亮之后我会再来。”

陈平说罢,立刻施展身法,纵身一跃没入夜色之中。

同时,何骏晨冲父亲喊道:“爹,就是现在,我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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