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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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轻声安抚,“睡一会吧。”

又恢复了那副寡淡的模样,这般禁欲的嗓音,南栀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沈城出了轨…

南栀委屈… 明明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竟然还如此无情的拒绝她!

他就是有小三儿了!

天地良心…

美妻在怀,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

只不过他陈靖安比较克制,给这小妮子养精蓄锐的时间,别没多久就嚷嚷着累,动不动就被欺负的掉眼泪。

说白了,他心疼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又大,这次回来抱在怀里明显瘦了一圈。

他可舍不得这么压榨她,谁让他是绝世好男人呢?

到了傍晚陈靖安在家吃过晚饭便去了车站,南栀萌生了莫名其妙的心思。

这一别,又是几个月。

陈靖安哄她,暑假就去沈城找他,南栀点头答应,俩人别过…

没多久孙父出院,陈靖安远在东北叫来陆瑾辰过来帮忙。陈家照顾他们父女感情,叫南栀在娘家多住上几天,等踏实了再回去。

可毕竟是结了婚的,总住在娘家不是那么回事。住了第三天的时候父亲就念叨着叫她回去,她又赖皮赖脸在家里住了两天才回陈家。

暑假到来,南栀和导师研究大论文,得留在北城忙一阵子才能到沈城去,公婆听了多少有些不大愿意。

在听说南栀暂时过不来时,陈靖安一听一过也没什么异样。

就是…新兵觉得好像有那么一天的训练苦了点,教官板了一天的脸…

等南栀加班加点忙活完已经是一周以后,抓紧买票,赶上假期返城高峰又拖了三天。

南栀战战兢兢的给他发消息:没有票,晚到三天。

陈靖安收到消息后暗骂了一句,手机关上,重新塞回兜里。

果然,没有收到那个习惯性的‘好’字,南栀有些心急,直接给陈靖安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才意识到这几天他们有些闹别扭的苗头,硬着头皮喊了声,“陈靖安。”

“什么事?”

他不冷不热的,显然情绪不佳。

南栀底气不足,确实是自己失约在先,“内个…当天的车票没买到…”

短暂的沉默,陈靖安还未回话,南栀又怂怂的补了一句,“我可能要晚到几天…”

“行,我先训练了。”

然后,传来的就是忙线的声音…

南栀盯着灭掉的手机界面发呆,心里泛酸。这事儿确实是怪她,前几天陈靖安就让她先把票买了,不然到时候不好抢。

可她不听,学校这边时间不固定,她也是想等有确切时间了才能保准些就没买。俩人当下意见不合闹起了小矛盾,结果还真叫他这乌鸦嘴给说着了…

三天后南栀抵达热情似火的沈城,是真正的字面意思的‘热’,沈城的夏天堪比撒哈拉。

陈靖安派来个女士官接站,估计这小心眼男人还在跟她呕气,南栀不以为意,对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天热,到家后先冲了个澡,陈靖安不知道从哪发了横财,家里安上了空调,顿觉美滋滋。

等他回来时,南栀正窝在沙发上惬意的舔着冰淇淋,脚趾头都舒服的跳起了舞。

见他回来南栀也不出声,陈靖安把帽子摘下来,单手解上衣扣子。两个多月未见,这小妮子的别扭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现在洗澡还是回来洗?带你出去逛逛?”

南栀一听出去眼睛都惊喜的大了一圈,突然想到俩人在闹别扭又压低了声音,“我下午洗过了,不过晚一点出去吧,现在正热着。”

南栀就是这样,单纯到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比如现在,她明明对出去玩这件事满怀憧憬,却又是要面子的嘴硬。

陈靖安才懒得理会她这些小心思,直接作出决定,“现在出去,晚一点还有晚一点的事。”

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南栀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陈靖安脱下了军装,换了一身日常衣服,少了分庄重,多了些慵懒。

南栀看着他,不免感慨,真帅啊…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老天爷追着他喂饭吃。

陈靖安是开车带南栀出去的,家属院离北陵近些,这会儿正好去转转。两人就这么瞎转悠,碰上钓鱼的南栀也能跟人攀谈上,别的不说,她真是个小话唠。

俩人买了点鱼食在水边喂,小鱼儿凑过来就把她逗的人仰马翻,陈靖安吐槽她着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南栀生气,新仇旧恨一起算,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陈靖安也不让,抓住她的小手腕开始抓痒,南栀又笑又气,俩人闹腾了好大一阵子。

一个下午的功夫,那点小别扭就都烟消云散了…

后来饭点陈靖安带她进了一家螺蛳粉店,亏他还有点‘良心’。

本来他要点别其他餐品,但是南栀暗戳戳的耍小性子。

老婆这么可爱怎么办?

只能宠着。

于是陈靖安有幸品尝到了她感兴趣的屎味米粉…

吃完俩人回家,正巧碰上隔壁种豆子,南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撒手就跑过去凑热闹。

陈靖安并不知南栀哪来这么大的亲和力,他住过来一年和隔壁不过就是点头的交情。她满打满算加一块不到四个月就能和人家家属打成一片。

陈靖安摇摇头,只剩下一脸无奈与宠溺的笑容。

隔壁家也是个副连,比陈靖安长几岁,估计年底就能升。两男人蹲门口抽烟,看着自家的女人在院子里胡闹。

天黑下来就有蚊子,又是花花草草的,陈靖安不想遭这份罪,临回家前到南栀跟前晃悠了几个来回。

南栀这会正沉浸在种田的快乐中没有心思理会他。

后来陈靖安耐不住,“我回屋了,你回么?”

南栀头都没抬,又种了一颗下去,“你先回吧,我把这些弄完再回去。”

语气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泛痒痒。

隔壁家属见陈靖安一脸黑,愣是没憋住,哈哈的乐了起来,陈靖安早已经翻墙进了家门。

南栀被乐的好奇,“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那大姐乐的喘不上来气,“你和你家那口子多久没见了?”

南栀脱口而出,“两个月了。”

这会大姐不笑了,耐着性子说教,“好妹妹,剩这点姐姐自己种。这当兵的不容易,结了婚分居的更难,你快回去陪你家那口子吧,他走的时候脸都黑了。”

南栀理解过来,难为情的低下头,耳垂红的像要滴血,“我… 我一会再回去… ”

“哎呦,好妹妹,姐姐是过来人,男人嘛,就图那点事,你把他伺候好了,他就不找事了。你这两个月见一回还不满足了他,你让他等什么时候?别到最后忍不住跑到别人那去,有你后悔的!”

“说的什么话!”

隔壁大哥瞬间被激怒,“天挺黑了,你也别弄了,明天再弄。”

南栀见情形不妙,声音柔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玩。”

大姐会心,“去吧。”

南栀和大哥大姐挥了挥手,便回了自己家。

隔壁这边,大哥正因大姐说错了话和她争辩。大姐就是一脸正义凛然,说这妹妹单纯,她喜欢,要提醒着点,更何况她今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边大哥就觉着这是人家家事,不该多管,两人吵吵闹闹也进了屋。

陈靖安已经躺在了炕上,灯也没开,才八点来钟,他不至于睡的这么早吧…

南栀看不太清,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拿换洗衣服。

“过来。”

南栀还没翻腾完就听到这阴沉沉的一声,吓的手里衣服掉到了地上。

“等… 等一下。”

这种时候南栀多是害怕他。

他俩确实是两个月没见,但是那事…得有三个来月没做过了…

“孙南栀。”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更沉。

她害怕…只得乖乖的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炕上,南栀一身的泥土味混合着汗香。

他舒服了就开始挑逗南栀,“你知道他们都管家属院叫什么?”

南栀被他磨的神志不清,回的话也稀稀碎碎,“什…么…嗯…”

“猜。”

他笑着换了姿势,“猜对了有奖励。”

南栀这会什么心思都没有,他折磨人的手段厉害,只把她弄的哭唧唧的求饶。

陈靖安乐在其中,低头凑到她耳边发出诱惑的声音,“炮楼~”

南栀悲愤,这种事,他总要说的这么露骨…

其实这话不假,住这院里的都是军人,逢年过节放个假一准有她这样小媳妇过来,个个目的明确,都是那点事。

时间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后来陈靖安又开始细数她今天在院子里的不懂事行为,一边讲大道理一边折磨她。

每一下都要让她重复他讲的话,南栀是真惨啊,最后还是哭一边复述。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本事,能在这事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讲述人间正道…

陈靖安就一点还算君子,做的时候做够,洗澡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洗澡,这倒让南栀放心。

俩人刚开始的时候南栀不习惯他帮着洗,多少有些少女的矜持害羞,后来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便习惯了事后被他伺候。

南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骨头架子都散了,他的那些话一句没记住,倒是学会了新姿势。

从炕上起来照常是没人,不过饭菜倒是热腾腾的。南栀总在想,自己妻子是不是不称职?她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家务,就连换洗的贴身衣物都要人家自己洗。

好像…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才被称得上这个人的妻子,可是就算是那事,她也不是尽心尽力的,不过是在配合他罢了…

南栀甩了甩头,完全鄙视自己这种想法,谁说做人家媳妇儿就要会洗衣服做饭的?亏她还是学女权的?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专业!

南栀有一门课是西方女性文学,分析的文学作品都是极具女权思想的,所以在和她现在这种贤妻良母的传统思想碰撞以后,矛盾自然产生。

陈靖安出完早操回来南栀已经没在大炕上呼呼大睡了,他也不出声,轻手轻脚寻到厨房。

小丫头正细嚼慢咽着,昨晚折腾的久,她累的不行,这会半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嚼花卷,腮帮跟小松鼠似的可爱的招人疼。

“昨晚我说的话,复习一遍?”

这声音在南栀脑子里回荡跟幽灵没什么区别,她猛地抬起眼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男人。

此时他正不怀好意的笑着,手指搭上领口解扣子,南栀大眼睛泛着水光,布灵灵的闪着无助…

她哪里能记住他的话!

陈靖安边笑边脱下了军装外套,他笑得耐人寻味,南栀瑟瑟发抖…

在南栀战战兢兢的目光之下,陈靖安慢条斯理的扒了一颗鸡蛋递到她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南栀猛地发颤,咬着唇不敢承受他炙热的目光。

昨晚的身体记忆太深刻,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看着她恐惧又躲闪的小白兔模样,陈靖安不由得耸肩闷笑…

他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不知所措。她的那份纯粹流露的太过自然,陈靖安乐在其中享受其中。<!--over--><div id=center_t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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