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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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陈靖安打电话过来,他训练回不来…”

她还是喜欢连名带姓的称呼他,换个叫法也着实说不出口。

“本来就没打算等他,快来把这姜汤喝了。”

叶晚棠端着碗姜汤就送到了南栀嘴边,生怕她不喝似的。

南栀笑着接过,“谢谢妈。”

“和妈还客气。”

叶晚棠看着南栀整口的喝下去很是欣慰,转身跑到厨房准备饭菜,南栀叫住人,“妈,我给阿姨打电话过来做饭。”

“不用,我随便炒几个菜,”说完打趣南栀,“也叫你尝尝妈的手艺。”

南栀浅笑,仰头把姜汤喝净随着叶晚棠进了厨房。

她没有厨艺,努力打打下手总比干坐着强。

“靖安工作太忙,成天的不着家,就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儿,唉…”

“没,他今天刚走,”南栀说着害羞的低下头洗菜,“男人嘛…顾着事业很好…”

叶晚棠看过去,小南栀羞红了脸,就连夸自己男人都是拐弯抹角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陈靖安那狗脾气,就得南栀这样的软性子治,这俩孩子真是绝配!

叶晚棠厨艺了得,南栀也是第一次见婆婆下厨,真叫人佩服。

南栀不免愧疚,婆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年轻时又是事业型女性,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女子才配称得上是贤内助,南栀自愧不如…

吃过饭公婆便称要休息,南栀把客房收拾出来给公婆住,那屋是软床,睡着舒坦些。

第二天老两口早早离开,南栀把人送到车站,没有一点怠慢。

南栀又过起了独居生活,虽说咱们小南栀没什么生活能力,但是咱有一点好,就是不黏人。某种意义上,南栀是个非常独立的小可爱,陈靖安在,她就有他在的生活方式,他不在,她就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适应能力超强。

用陈靖安的话说,孙南栀是他见过最好养活的姑娘。

公婆走后南栀像是受了哪方面的刺/激,开始张罗着学做饭,下定决心要做得一桌拿手好菜。

南栀学的第一样就是煮米饭,学的时候都好好的,可自己上手一煮,不是硬了就是水大了,所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晚上刷朋友圈看见别人晒的做菜图,水煮牛肉,配字:年少时旧人挚爱已经成了习惯。

发图人:周念禾。

南栀看着这图文搭配心尖一抖,第二天决定改和阿姨做水煮牛肉。

她记得,这菜陈靖安爱吃。

所以她,又一次的把厨房给‘烧’了…

热油烧干,油烟味儿大,惹恼了报警器。

陈靖安进院时正碰上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媳妇抱着个电脑主机在警报声中从屋里跑出来…

他一个健步跑过去,“怎么了?”

“我…做饭了…”

“……”

这场面,倒是不稀奇。

陈靖安进屋,燃气关掉,开窗放烟。

对于孙南栀,他就一个要求,别一个人在家做饭,他还没有丧偶另娶的打算。

南栀可谓越挫越勇,每天都在厨房研究。其实阿姨想提醒,这小丫头就不是做饭的料,娇生惯养的,反正自己男人也惯着,干嘛非得学做饭呀?

可架不住陈靖安纵容,对她热衷于学习做饭这事始终保持‘鼓励’态度。

于是他每天回家餐桌上都会摆着盘黑暗料理还有一个乌烟瘴气的厨房,两人依旧在闹别扭,可对于南栀的‘饭菜’他倒是一点不嫌弃。

无论她做成什么样儿他都能咽下去,无非就是少吃点,但是坚决不打击,就连最后收拾厨房的脏活都是他一手揽下。

陈靖安的这种鼓励式教育滋生了南栀的自信心,用隔壁大哥的话来说,陈靖安就是在‘助纣为虐’。

在南栀一天比一天进步一丢丢的厨艺之下,迎来了元宵佳节,陈靖安休息一天。部队里有几个兵瓜蛋子老家远,他行了恻隐之心,把人叫到家里过节。

这些天他和南栀不冷不热的,人多了热闹,他俩还能装装样子,免得共处一室谁也不搭理谁。

凑过来十几个人,自觉分成两组,一组张罗着包饺子;另一组出去采购,准备上午先喝一顿,下午继续翻桌干到天黑。

南栀是个家务小白,大家伙见嫂子美貌,谁也不指望她干活,一个个嘴比蜜甜,告诉她安心坐等,只管负责美丽就行。

陈靖安收起了在部队时的严肃,纵着这帮小伙子折腾。

他单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扎在墨绿色军装长裤里,领口扣子开了两个,袖子挽在手肘露出有力的胳臂一下下地揉面,颇有点平易近人的架势。

陈靖安忙活完便被采购组拉了去,他一走这几个小伙子活泛起来,把南栀拉到了包饺子的队伍。

这嫂子配饺子,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

南栀这方面顶没天赋,只能照葫芦画瓢,勉强能弄出点模样来。

这帮新兵蛋子嘴多甜啊,对着南栀的大肚子水饺都能夸出彩虹屁来。

南栀知道他们是恭维,不过还是免不了高兴,嘴角总是挂着甜丝丝的笑,谁见了心里都舒坦。

陈连长找了个好媳妇儿,人美心善,就是不会做饭哈哈哈。

南栀和一群小伙子的共同语言总会绕到陈靖安身上,大家跟南栀讲陈靖安的糗事,把南栀逗弄得合不拢嘴。

陈靖安不在,这帮新兵蛋子就滔滔不绝的讲他那些‘英雄事迹’。

和小排长抢新兵,在食堂蹭团长的饭卡,果然陈靖安是真的抠…

南栀抿着嘴笑,真不知他这‘勤俭持家的’优良品德是从哪学来的。

说到陈靖安小气吧,小兵们还都不这么觉得。因为这个连长算是他们见过最大方的了,赶上节假日喝酒吃肉的都是他拿钱,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他也没含糊过,天热的时候动不动就请他们吃雪糕。

然后大家就忍不住问了,是不是家里有啥难言之隐?

要是有,嫂子可别客气,张嘴就成。

南栀茫然的摇摇头,说我俩不缺钱。

嗯…确实不缺,南栀吃的好穿的好,外公每月给打钱,爸妈按时给生活费,陈靖安的工资卡也在她这。虽说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应该不是小数目。

这帮新兵都是小鬼头,吐槽完又是一阵夸赞,估计是怕她吹枕边风,南栀并没放在心上。

接下来是对陈靖安的彩虹屁时间,他的真•英雄事迹。

枪法准,肯吃苦,为人刚正不骄傲。

对于他们的说辞,南栀相信,陈靖安是这样一个人。

优秀内敛、不卑不亢。

对着这些小伙子南栀都当弟弟看待,都还是孩子呢,就远赴他乡来吃苦受罪,她不免心生怜惜。

想这和平年代,她享受着安逸幸福,这些孩子们却要经受烈日寒冬。

陈靖安回来时南栀正坐在一堆兵蛋子间语笑嫣然,弯着一双璨眸,对这个笑完对那个笑。

妈的,对着自己就一天天寡着一张脸,这会倒特么笑得灿烂了!

南栀正听他们讲家乡话乐得开心,就听有人打假嗓。

一抬头,陈靖安黑成墨的一张脸正凝视着一桌人的饺子,转而白了一眼咳嗽的那个,“嗓子疼?”

又凶又冲…

“没…没…”小伙子被他问的紧张,挠了挠头,“嘿嘿,连长一起不?”

陈靖安从鼻腔冷哼一声出来,视线转到南栀那张天真的脸上,恶劣至极,“你会包?”

南栀轻轻摇头,垂下眼眸,嘴角也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不会…”

陈靖安一点辙没有,顺手拉了个凳子坐她边上,刚上手要拿饺子皮,南栀拉住他的手臂,“你去洗个手。”

就陈靖安瞬间看过去那眼神,这些当兵的一度觉得他要家暴小嫂子一顿…

结果他就真的只是站起了身子去洗了个手,然后又坐回来包饺子。

小嫂子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三言两语就把炸毛的陈连长治的服服帖帖。

虽然这两口子没这想法,但是在众人眼里,这两人就是典型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饺子包好下锅,再热腾腾的上桌,陈靖安和小孩崽子拼酒,南栀就坐他边上陪着。

她是真乖,他们喝一天她就能陪一天,一个“不”字都不露,乐呵呵的绝不扫兴。

新兵们当下就一个梦想,将来一定讨个和小嫂子一样漂亮一样懂事的老婆。

到了晚上散场,一个个烂醉如泥,抱着团回的队里,陈连长与众不同,他是抱媳妇上炕。

南栀推不动他,只能任着他作乱。

俩人自打那天闹脾气之后再没做过,陈靖安借着酒劲碰她,动作急切的像是把她当发泄品,她心底多少有点抵触…

等关了灯,陈靖安沉重的喘息声落在耳边,他妥协着,“我戴套,咱先不要孩子…”

声音中带着点酒劲,听到话后南栀便知道他没醉。陈靖安,酒量非凡,轻易都不会醉。

南栀替他委屈,又不知道怎么偿还他的体贴,只能伸手抱住他,尽其所能的生涩配合。

憋了太长时间,陈靖安得到回应越发放纵,南栀只剩了求饶的轻咛…

折腾到半夜,南栀被‘折磨’得眼皮都抬不起来,陈靖安搂着人心满意足。

天还没亮,陈靖安的手机响起来。

紧急任务…

南栀从未见过这样的陈靖安,严肃认真,微皱着眉头显出成熟模样,这大概就是他工作时的状态。

“要走么?”

南栀声音又哑又柔,两人皆是一怔。

南栀忙咬着下唇低下头,太羞耻…

陈靖安闷笑出声,凑到她面前托住后脑逼她直视自己,“紧急任务,得回部队。”

南栀点头,嘴唇被咬的充血发红,陈靖安精准的吻上,被迫接受,南栀一丝力气都用不上…

三两分钟时间陈靖安放弃在她舌尖作恶,套上衣服从炕上跳下去,坏笑着,“回来收拾你。”

“……”

没有半分正经。

南栀也动起来,拾起手边凌乱的衣服,“我帮你收拾东西,你去洗漱吧。”

她柔柔的,慢悠悠的把衣服套上。

陈靖安没拒绝,只说声“好”,便匆匆地进了卫生间。

南栀叹了口气,赶紧拿出他的背包,以最快的速度把日用品装在里面,规规整整。

东西不多,都是平时常带的,等陈靖安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已经都打理妥当。

陈靖安接在手里,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睡吧,过几天就回来。”

南栀露出浅浅的微笑露出可爱的小牙,朝着他点头,脖颈处露着他肆虐时留下的痕迹…

那是他的妻子,相守也好,生气也罢,她始终都是他的妻子。<!--over--><div id=center_t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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