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压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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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南栀外婆过世了,盛夏的夜里,在睡梦中失去了呼吸,享年82岁。

老人家上了年纪,虽然有些突然,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人人都说这老太太享福了,临终一点病痛的折磨都没受,却也是实话,这把年纪能这样安安稳稳的离开,确实是老人家的福气。只是临了连句交代也没有,小辈儿们替老太太遗憾些。

殷家是名门望族,这等丧事可谓是不小的大事,老太太没了,一家人也是忙里忙外事事周全,断不能失了殷家体面。

陈家知道消息第一时间也是立即通知了陈靖安,一刻也没耽搁。陈靖安凌晨接到的消息,请了假搭飞机往回赶。陈靖安赶回北城时正值上午,顶大的日头,下了飞机直奔殷家。老太太的棺材摆在正厅,还是睡着时的模样,却已天人两隔。南栀和家中女眷跪在外侧,眼睛红肿着,陈靖安见了心疼不已。陈靖安看着南栀较之前更加纤细的腰肢皱起眉来,这丫头肯定又是学人家减肥不好好吃饭。陈靖安同长辈一一打了招呼,在外婆棺前磕过头便来到南栀身边,他将大手安慰地覆在南栀的肩膀上,肩头传来那熟悉的热度,南栀抬眸与陈靖安对上视线,陈靖安在她肩膀上轻揉几下以示安慰,南栀的眼神依赖,陈靖安的目光柔和,这是他们小夫妻间的默契。

追悼会定在第二天,一来是天数问题,丧事讲究1、3、7,自然是不能头天出殡,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各位来追悼的亲友,今天通知出去,也给在外的、工作的人准备时间。老领导的发妻,发丧属于大事,更能显示出一个家族的礼度。

陈靖安作为殷家姑爷,自然一整天都是同本家外姓人一起忙里忙外,准备明天追悼会事宜。陈靖安办事利落,为人稳重,深得殷家人心。

夜里殷家的儿孙轮班替老太太守灵,殷家人丁稀少,前半夜是殷却兴带着老太太的儿媳、女儿女婿、孙女和老太太娘家的亲属守灵,像南栀这种外孙辈的女流及家属被排在后半夜,由家里唯一的孙子带着。

分工结束已过十二点,陈靖安陪着南栀上了楼,折腾了一整天南栀已经适应了悲伤,整个人说不出的乏累。陈靖安抱着她洗了个澡,又贴心地给她把头发吹干。南栀始终懒懒的,享受着陈靖安的‘伺候’。随后两人上了床,这间房是南栀来北城上大学后殷家准备的,满屋子的公主风,南栀窝在陈靖安怀里寻求安慰,语气恹恹。

“陈靖安… 我又一点点难过,可又好像没那么难过…”

陈靖安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间替她梳理着,“你难过,是因为是外婆,没有那么难过,是因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黑暗中南栀看见陈靖安乌黑的眸子,慵懒地说出她心底之事,她抱紧他,“陈靖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对啊,我什么都知道。”陈靖安亲昵地揉了揉南栀的头顶,“睡觉吧,一会儿我叫你。”

“嗯。”

南栀在陈靖安怀里,满腔都是他独有的气味,陈靖安属于糙汉类型,讨厌沐浴露的香气,他头发又短,洗澡、洗头一块香皂就能解决。可偏偏这清爽的皂香混合着隐约的烟草气,清爽而又诱人,南栀渐渐在他怀抱中睡去。南栀睡得不安稳,小脸都皱在一起,陈靖安黝黑的眼睛注视着她,总觉着哪里不一样了…

凌晨三点,陈靖安亲昵地将额头抵在南栀的额头上,“起来了…”

南栀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蛊惑力,低低沉沉的,直接把她从梦乡中拉出来。

她睁开眼,陈靖安挺拔的鼻梁近在咫尺,向下看,还有那清冷的薄唇。抬手揉揉眼睛,瓮声瓮气道,“我去洗洗,你再眯会。”

“去吧。” 陈靖安嗓音沙哑,大概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两人下楼的时候,还没到轮换时间,比旁人早个十来分钟,总不至于匆匆忙忙地失礼数。

陈靖安跪在南栀身侧,两人的背都挺得直直的,倒是有几分相似的意味。

……

天亮了,前来追悼的人陆陆续续过来,陈家老小一起过来的,就连陈靖平都是带着妻子一起回来,由此可见陈家对殷家的重视,而并非南栀…

接二连三的人,南栀和陈靖安在后排,每来一位都要行一遍鞠躬礼。人人以悼念老人之名前来,可若不是殷家在zhe

g界的地位,谁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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