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婚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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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第二天,南栀醒的很早,在陌生的环境,身边还有个不太熟悉的男人,怎么也不比自己一个人。如今又是成了人家的媳妇,赖着床让公婆等着,不成体统。

家里老人多,大热的天,家里也没安空调,年轻人总是觉着闷热。

南栀是女孩子,不比男人,衣着打扮上需得体。她嫁过来,代表的是殷家的脸面,也是父母的体面。

昨晚喝得多,这个时候陈靖安还在大睡,她蹑手蹑脚地在衣柜前挑衣服,各式的旗袍,长裙,琳琅满目。

挑了件淡粉色的旗袍,这件不同昨晚那件暴露,属于现代改良版,八分袖喇叭口,腰身处宽松些,给外人看的,身形样貌自然要隐藏些。

南栀化了淡妆,略施粉黛更迷人。她生的美,这个事她打小就知道。平日里在学校搞学术,蓬头垢面的,赶上有什么活动,小姑娘家的,都喜欢美,她也从不吝啬隐藏自己的美貌,她向来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最合适。

她皮肤白,五官小巧,颇有古典之美,典型的江南女子,淡妆素抹,再合适不过。在脑后挽起发髻,鬓边和前额留出一些自由垂落,随着走路飘飘洒洒的,温婉从容。

“咚咚咚”

有人敲门,南栀赶快去开门,生怕吵醒了陈靖安。

是林姨,林姨见南栀这一身打扮,满意地点点头。

“林姨早上好。”

“嗯。” 林姨应了一声,“快把他叫起来,要吃饭了,屋里不用收拾,一会我弄就行。”

“好,辛苦您了。”

林姨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南栀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陈靖安,起来了。”

没有动静…

南栀轻推一下,“起床了陈靖安。”

“嗯… ” 陈靖安睡眼惺忪,看见是南栀,语气淡淡的,“知道了。”

强忍着怒气…

南栀看出来他睁眼那一瞬间的怒火,看见她以后又强忍着吞了下去。南栀觉着心惊胆战的,免得惹了大少爷不高兴,她慢慢地挪到了一个安全区域。

陈靖安虽说喜欢睡懒觉,但是好歹是军人出身,常年养成的习惯,所以他起床的速度极快。

陈靖安起来,南栀便简单收拾一下房间,总不能真放着让人家林姨来打理。两人睡相都不错,床简单铺一下就平整了。

倒是地下那条用来检验她贞洁的白毛巾,格外打眼…

她蹲下捡起来,将它叠好放在一边,总不能一直在地上。

陈靖安出来,见她在整理,心里竟升起一种异样,抿了抿嘴,叫住她。

“走吧,下去吃饭。”

“嗯。” 南栀清脆的答应,是她那个年纪女孩子独有的声音。

吃饭间林姨来过一次,趴在陈母耳边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大户人家吃饭规矩多,也没人言语,谁也没放在心上。饭后陈靖安便随着父亲去走些过场,他一年到头的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作为家里小儿子,总要去给各长辈打个招呼。其实陈父有私心,他和妻子上了年纪了,大儿子拖家带口常年在外,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然是没法再调回来。如今小儿子成了家,他倒是希望小儿子有一天可以调回来留在身边,所以陈靖安每次回家都要陪着父亲到老战友家走走,为的就是给他未来打根基。

这是男人们的事,南栀理解。作为新媳妇,她需要尽快熟悉这家的规矩,免得哪里出了错损了彼此的面子。

陈母带她喝茶,也是为了教她些斟茶的礼仪,婆媳俩静坐聊天,好生惬意。

陈母名唤叶晚棠,出身医学世家,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韵味。

南栀斟茶的手艺不差,叶晚棠看着满脸都是慈母的笑容,她对这个儿媳很是满意,远比那个什么小护士要强百倍。

叶晚棠和蔼,很容易让人亲近,南栀在她身边还算自在。

“昨晚休息得还好?”

“嗯,挺好的。”

“没有不习惯就好。” 叶晚棠接过南栀为她斟的茶,抿了一小口,“你这手艺是从哪学来的?妈妈么?”

“嗯,是妈妈。”

“真是不错,你被教的很好,打我见你第一面,就认准了你这个儿媳。”

南栀浅浅的笑了一下,她与叶晚棠第一次见面,是在外公家,那时舅舅出了点茬子,不知怎么陈家就上了门,这里面细枝末节的事南栀也不知道,只知道陈家是要帮着殷家,可中间拿了殷家多少好处不得而知。只是这一次,便有了这门亲事。

“南栀?”

“嗯?”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南栀思及往事难免有些走神。

叶晚棠把手搭在南栀纤细的手指上,“你这手生的可真好看。”

南栀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淡淡的笑。

叶晚棠从手边拿起一个小盒子,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单这么一个小匣子就值不少。

她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支玉镯,她温柔地拿过南栀的左手扣着她的手腕戴上去,“这是妈给你的传家玉,只给儿媳。”

“妈… ” 这玉镯成色极好,她皱着眉着实不敢收下,“这太贵重了,还是您收着。”

叶晚棠拉住南栀的手,不顾她推脱,“你大嫂也有一支,她那只是靖安奶奶留下的,你这支是我的嫁妆,两个儿媳,妈得一碗水端平。”

“妈,这玉镯对您意义非凡,还是您留着。”

“傻孩子,再珍贵的物件也比不上人,妈知你识货,这镯子在你手上不屈。”

南栀懂得分寸,再推脱就是不礼貌,她笑着承下,“谢谢妈,我一定妥善保管。”

“这就对喽!”叶晚棠微笑着覆在她纤纤玉手之上,“无镯不成婚,这镯子戴上才算礼成。”

“嗯。”

南栀点点头,她很庆幸她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可下一秒,她便有些动摇。

“南栀啊,做人家妻子不容易。” 叶晚棠动作亲昵,却是一副说教的语气,“现在呢,社会开放,你和靖安又是联姻。以前呢,你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咱们陈家不会计较,可这以后,你要时刻谨记,你是陈家的儿媳,是靖安的妻子。”

“我知道。” 南栀应下,乖巧地替叶晚棠添茶,心里很不是滋味。

“靖安是个军人,现在又是在上升期,你俩往后的日子又是个长期分居的状态,难免会冷落了你。妈也年轻过,也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难免也会寂寞委屈,可咱们作为军人家属,能做的就是体谅他们,你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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