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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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道:“你别在此愤愤,定不会只有你我看到,若旁人看到的话,也不会就此放过的......”

祁元道:“母妃,我不陪你回宫了————我去东宫————”

“你倒不如把止安他们叫来,我再去请你闵娘娘、”丽妃交代。

“好————是————”

玉仙宫中人全被屏退出去了。

鹿姝也盯着风离胥一言不发。

“你今日说得是心里话?”

“你就这么来找我了,倒也不怕人看见。”鹿姝也答非所问。风离胥冷哼一声,“无人敢管我。若皇上有心管我,我早就死千回了。”

鹿姝也起身往外跑,风离胥一把捉住她的腕子。“我看你是疯魔了。皇上给了你什么?能让把弄得五迷三道的?”

“我也从未说过不帮你啊————只要我还在这儿,我就会尽一切办法帮你的————”鹿姝也吓得欲落泪,风离胥太过瘆人,不单是她,任何人见他这幅吃人吞血的模样都得腿软。

“是么?”风离胥冷笑。他越笑鹿姝也越怕。

风离胥恶狠狠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不是这副皮囊,早就死了。秦家当年为何在你父母双亡之后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了你?就是因你这这张脸————只因你像乐成皇后,他们收留你,教导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你进宫帮他们扳倒皇后……呵呵,秦环明这蠢货,当年我再三觉得他行刺乃是下下策,结果他杀红了眼,致你们株连九族……你这义女若不是被鹿家收留……”

“若不是被鹿家收留早就死在倭国了……对么……我知的,无需你们遍遍地提!我若不是生得像皇后,也不会有这荣华,我都懂……”鹿姝也咬牙。“那将军你爱过人么?懂那种情感么?”

她不提便罢,一提风离胥心扎疼。

想起祁盏被他伤了,还在将军府他就心慌。“谁跟你说这些。我告诉你,无论你对皇上何种情感,立刻压住,不然你绝对坏事!届时大家都活不了。”

鹿姝也怒道:“我不管这些了……如此这般毫无人性,我还不如不奉陪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风离胥阴冷着脸问。

鹿姝也硬气道:“将军既让本宫封心,那人活着还有何意义?”

“我懂了。你就是故意去害曜灵的?你真为了得皇上的真心,才去害曜灵身败名裂,让皇上今后只爱你?”风离胥靠近她,毛骨悚然。鹿姝也不敢直视,“如若没了这两个孩子,皇上便再也不会想起乐成皇后了......”

“呵呵呵呵......我是一步走错了,就不该送你这种蠢货进宫————”风离胥掐住她脖颈,猛摁她的头将之桎梏在矮桌上,流珠金钗顿时洒了一地。鹿姝也惊叫:“你——————”

风离胥低沉狠戾道:“你以为上了贼船就好下船?你想得忒美了吧————”

“你要干什么————”

覆上去压制着她,风离胥贴着她的耳畔道:“你口头说什么,我一概不信。”

“求求你......”鹿姝也大惊失色,泪簌簌下落。

“非得让你知道,你不能背叛我,背叛我你也不好过......”风离胥根本就是疯子。“别怕啊,我一般都怜香惜玉......”

鹿姝也不敢喊,一旦有人亲眼看到此般情形,她的日子也就到了头了。“风离胥,你这混账————你这么做......被发现了你我都得被碎尸万段————”

“那也是你先死。你切记,你若敢背叛,我便将此事扬出去,就像你扬出去曜灵的事一样......呵呵,都这样了,我看你还敢觊觎皇上......”风离胥看她拼命挣扎,阴邪一笑,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正视自己。“你早在画舫上就不是清白身子了,如今装什么害怕?”

鹿姝也颤抖,满面泪痕。“我没有......皇上才是我头个男人......”只恨她不敢声张。

“既能伺候皇上,那还怕甚?”风离胥神色睥睨。

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彩鸾宫中,众人吃茶不语。

祁元实在憋不住道:“哎呀————你们倒是说话呀!要不这样,我就闯进去,直接抓他们个现行好了————”

“就你鲁莽。”丽妃骂道。“多次出事,桩桩件件哪件没跟风大将军扯上关系?你可见你父王去细查了?”

洛酒儿冷脸道:“皇上忌惮风大将军在朝中势,更需他英勇上阵。如今他拥兵握权......”她说不下了。

祁祜接着道:“如今他拥兵握权,指鹿为马早已不是难事。我在旁人眼中不过只是个摆设傀儡,天下都担忧他有朝一日挟天子以令诸侯。呵。”他自嘲一笑,心乱如麻。公孙不冥上前给之斟上茶。

祁元殷忧而烦:“怎么办呀————如今姐姐和不冥哥哥在外被人非议,我们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你这孩子!别再嚎了!”丽妃心绪烦酲。“哥哥和你闵娘娘都在想办法,你在这里净是乱他们的心。”

祁元瘪嘴,祁祜伸手揽了他一下。“丽娘娘,虚牙也是着急。”

宗南初道:“你们都弄错了吧?为何不想想,风离胥怎么会同鹿姝也相识?”

此话一出,众人寂静。

左丘琅烨拍手:“不愧是状元郎。一针见血。”

“对啊。”洛酒儿不禁嘲讽一笑。“都无人怀疑,他们怎会相识?”

左丘琅烨道:“那时候,就玥嫔被人暗算时,是风离胥请的人救她吧?怎会这样呢?”

“他们定是相识啊。”祁祜说着,心口喘得不行,一直砰砰直蹦。他咬牙抚胸顺气,公孙不冥担忧上前,他摇摇头,止住他上来。

许久不言语的祁苍问:“此事......如今多严重了?”

“这宫里都在传。想不久便会传到外面去了吧。”洛酒儿殷忧。

“夏侯公子到了——————”

外面来人通报。

祁祜忍下难受,轻咳一声,“璟谰到了,听听他是何主意吧。”

璟谰刚要行礼,洛酒儿便命人扶起他,“别做这些繁杂事了,快赐座。”

公孙不冥给之斟茶。“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

璟谰忍下从将军府带出的心如刀割,道:“我宫里有些事耽搁了。”

祁元道:“璟谰,你可知这鹿姝也跟风离胥有关系?我今日亲眼看风离胥进了她的玉仙宫,我要去抓他们……”

“你就去闹,也帮不了七妹妹。再者说,你们素来恶交,贸然指出只会引无端诽谤之想。”璟谰道。

洛酒儿道:“你向来手最为沉着,最有主意的,你有无办法?”

璟谰吃茶,“我在想……”他脑子一团乱,祁盏此时还伤着,他不能说,无能为力。

祁祜狠瞪着他,若不是他和祁盏一时按耐不住,也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

“娘娘,寿安宫来人了。禾总管还请东宫冥总管前去寿安宫面圣。”宫人来报。

“不……”祁祜起身,公孙不冥道:“无碍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祁祜急切道:“你不知,那太后当年能使尽手段污蔑我,如今也能这么对你……我同你去……”

此时禾公公进来了。“不必跟去的。皇上是想先单见冥总管。”

祁祜慌乱往向他,“但……”

“太子殿下放心。我与皇上相识多年,他不会杀我的。”公孙不冥越过祁祜时,不忘低声道:“止安别慌。”

他被带走后,祁元彻底慌了神。“怎么办呐!”

祁苍道:“如此聚在一块焦头烂额也不是法子,倒不如各自家去,想到办法了再相见。”宗南初也道:“是啊……倒不如先回去。”

“上思。”璟谰忽唤住祁苍。“你得帮着去干件事。”

众人不自知正襟危坐。

玉仙宫中麝香隐约。

风离胥附身正视鹿姝也,望一阵迷离夺魄。

她放空时候,还有几分像祁盏。祁盏容貌虽也像祁祯樾,神色却极为灵气逼人,与鹿姝也呆愣模样不近似。

喘息喷薄,风离胥靠近她。

鹿姝也闭上眼。

他捂住她下半张面容,嘲讽一笑,“一点都都不像……”

曜灵不知要比她好看多少。

他放开手,鹿姝也以为他要贴上她的双唇。风离胥骤然起身,“你他娘的也配老子亲。”

起身穿衣,“遏住你的心吧,你已经配不上皇上了。”

鹿姝也泪尽绝望。

穿戴毕了,风离胥从后门离去。

寿安宫中。

祁祯樾抬手,“起来吧。”

公孙不冥起身坐下。

“不冥,你我相识一场,朕成家之后你我不再见过,朕却一直挂念着你。”祁祯樾道。

公孙不冥颔首,“多谢皇上挂念。我也常挂念皇上,还好皇上争得了江山。”

“是啊。那真可谓是,千钧一发。”祁祯樾淡淡道。

公孙不冥不接话。

祁祯樾道:“朕想过安置好你,结果你一心留下。”

“我随心所做罢了。”公孙不冥道。祁祯樾忽看向他,颇含帝王之威。“不冥,你同朕说句实话,你跟若儿……可是真的?”

公孙不冥不言。

“若儿是朕最心疼心爱的女儿,朕亏欠她许多。如若没照顾好她,朕可真对不住她九泉之下的母亲。”祁祯樾情真意切。

公孙不冥正色答:“皇上若是真信了此种传言才是真可笑。我能对公主作什么?我什么都无法做。不知传出此等传言之人其用心之毒……”

“朕知道。朕本想算了,毕竟那是若儿,若儿犯了错,朕能原谅……但此事如今传开了,天下之贤屡屡被不实之言所扼……朕不希望若儿被谣言中伤。”祁祯樾依旧语气淡淡。

公孙不冥道:“我知道的,我也不想若瓷如此遭人置论非议。”

“那就好办了。”祁祯樾抬手,“这儿有毒酒一杯,匕首一把。你且放心,待你去了,朕定会让你入皇陵边的风水宝地。”他依旧无任何波澜。

公孙不冥心绪沸腾,强忍下其面淡然。“皇上这是要我死,以证若瓷清白?”

祁祯樾喟叹:“朕早说过,你莫要入这皇城。如今朕心痛不已。不冥,你可曾后悔过?”

“哈哈。”公孙不冥无奈一笑。“你哪里心痛。我就从未见你心痛过。你……真以为我死便能保全若瓷名声?”他此前一直不怕死,如今却……

祁祯樾依旧淡漠道:“不然呢?要让若瓷自尽,保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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