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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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玄剑一下不知该如何了,“这”如今最身上起疑的人也都没了嫌疑,他不知如何是好。祁苍刚想说给他们把把脉时,门外他带来的人来报:“怀王殿下,太子殿下在宫内急着见您呢。”

见实在找不出破绽,祁苍与方玄剑只好道:“那便是打扰了。”

此时两人毫不掩饰自己来查人的意图,风离胥也不计较,“慢走。曜灵,去送送你们的哥哥。”

“是。”祁盏起身跟着祁苍与方玄剑走了。

待他们走后,风离胥才对一棠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被发现了。”

“噗——————”一棠一口血吐出腿软就要昏倒,竹庆连忙去扶着,“老天————阿胥你快叫人来搭把手啊。”

“不过这是如何弄的?”风离胥问。竹庆答:“我叫左二配了些紫苏膏药,涂抹到了身上才是这般乌紫模样的,你快叫个人来”

“嗯,好”

祁盏将方、苍送出去,低声道:“这个一棠绝对是有问题,只是现下没什么证据。”

“是了。若是我方才执意给他们切切脉倒是能找出来破绽。只是那样容易引起他们怀疑,从而把咱们解蛊的事暴露。”祁苍与祁盏耳语。方玄剑道:“先去见见止安好了,看看止安有什么办法。”

祁盏点头,“对,你们快快去见见哥哥。不然我这心思不安的,光想璟谰了。”

“嘘。”祁苍点了点她的粉唇。“别说。”

而后两人上了马,狂奔离去。

祁盏心知风离胥是想支开她,果然后来进了府,风离胥没让她回正明堂。

“曜灵,我陪你用午膳。咱们许久都未一起用膳了吧?”风离胥上去扶着她,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将军,咱们进宫去如何?”祁盏问。风离胥身子一僵。

“你还心心念念着这个质子?”风离胥冷脸问。他做的这一切,为的就是让祁盏死心不再想念。

祁盏停住脚。其观平淡。

风离胥冷哼一声,“他都被男人那样了,你还想什么呢?还有啊,他亲眼看到你把我侍奉得这么爽快,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

“将军。”祁盏说着竟跪下了。风离胥吓了一跳。

“我不敢再心心念念璟谰了。将军,算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我进宫去,就是想知道,他好不好,如今被人陷害了,哥哥能否还他公道”祁盏说着带上了哭腔,磨得人难受。

风离胥怒与心疼交织,如芒刺被,只能先扶祁盏起来。“你别这么倔强。这样吧,俺替你进宫去瞧瞧,你在这里候着。”

“真的么?”祁盏知道这种人只能顺着,不能太得寸进尺。“是,将军一路小心。”

“嗯。”风离胥伸手给她脸上的泪珠抹掉。他明明最不喜欢看她哭了。不然他才不屑去看这个质子。要去也是去看祁祜如何断案的。

寿安宫偏殿内,祁微正跟祁祜不依不饶,恰好被风离胥碰上。

“哟,将军来了。”祁元语气阴阳。“正赶上了好戏对吧?”

风离胥剜了他一眼,“我是替你姐姐看看案子进展。可是抓到真凶了?”

“————就是那个质子!!哥,你立刻处死那个质子!哥你听到了没有!!!”祁微跪着扯着祁祜的衣袖不放手。祁祜按着她,“吉兆儿你先起来————”

“太子殿下!!!”祁微哭着大喊。

“本宫给你母妃讨公道也不能乱杀人啊!你让我找到真凶行么!?”祁祜大喊。祁微凶哭道:“什么真凶?”

这边禾公公上前道:“还请幼宜公主上座,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协助太子殿下查明此事的。”

“公公本宫的母妃,不能这么被人害死”祁微痛苦,被一旁的宫人扶起坐下。

祁祜理了理衣领,对风离胥道:“既然将军到了,那就先请上座吧。”

风离胥点头。

祁祜就盼着他来,这一下洗清了璟谰的罪名后,也好将他揪出来。

“既红豆已死,那就带同春儿和茂才叫上来好了。对了,还有那日前去查验的太医也唤来。”祁祜道。

祁微抽抽噎噎道:“太子殿下,不知这些事情为何一下子都到了母妃身上,那个质子应该杀我才对”

禾公公道:“殿下啊,咱家劝您还是先听听太子殿下说话吧。”

片刻,同春儿和茂才便被带上来了。

祁祜对宗南初道:“你来先说好了。”

宗南初点头。“是————本官就先问问你们。茂才,本官看了你所写的,落常在吃的餐食,发觉你的字不像是御膳房粗人写的字,倒是清秀无比。后来本官去问了问才知,你竟是以前是御医堂里抄写药方子的。你为何会去御膳房?那日为何刚好是你当差?”

“回大人的话,奴才去御膳房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呀奴才也不知为何派小的去了”茂才连连磕头。宗南初接着问同春儿:“你口口声声夏侯公子与你说话了,那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告诉本官,那日夏侯公子还问你什么了?本官刚从夏侯公子处回来,一会儿还要拉你们对峙。”

“问了只问了奴才壶里面装的是什么酒,然后奴才照个回答了”同春儿回道,他额上冒汗,宗南初接着问:“只是问了这个?”

“是————”

“呵呵!你两次次明明与本官说的是夏侯公子问的是你去哪里,可见你就是在说谎,只顾着说谎把真话给忘了!”宗南初怒喝。这边风离胥面色沉了,祁祜忍着嗤笑。

宗南初看了一眼祁苍,道:“我们去了御医堂,问了不少御医。禾总管————”他转身拱手,“且听下官分析。”

禾公公点头,“好。”

宗南初道:“把东西呈上来。”

宫人立刻呈上来了银壶和银杯,都是那日落常在用的。宗南初拿着银壶道:“御医去看过落常在的尸体了,定了是中了砒霜类的毒。但您瞧瞧这杯子,上倒是色泽明亮根本不像是盛了毒酒砒霜发乌发黑的样子;倒是这银壶,里面竟发黑。”

禾公公瞪大眼睛一一检查,果真如宗南初所言。“这个意思是”

“意思是落常在那日的根本不是喝了毒酒致死的。”祁祜接着道:“禾公公,落常在是名门闺秀,根本不可能就着壶饮酒,这明明就是用别的法子将落常在毒死,再把毒下入银壶之中佯装出了饮酒中毒的迹象,为的就是栽赃嫁祸给夏侯公子。”

祁微喝道:“不可能!”但无人接她话。

“什么?”禾公公大惊,顿悟道:“若真如此,那落常在到底是如何中了毒的?”

祁祜掏出了茂才写的单子,“本宫去问过御医了,这个单子上清清楚楚写了落常在午膳之后喝了一碗汤药,是落常在平日里吃的药补,里面有一种腥甜草。茂才在御医堂待过,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有微微毒素的吧?”

茂才颤抖道:“是知道的但草药不致死的,除非是啊!”他这才恍然大悟道:“此草药不能与糖一同饮下,不然就如砒霜一般中毒致死!而落常在的晚膳里有一道糖渍梅子!”

这下众人也恍然大悟。

祁祜点头,“是了。这就是为何落常在是中了毒,这银杯里却无盛毒迹象。她根本就是吃了腥甜草之后又被有人之人灌下了糖水,之后暴毙身亡;但凶手又将砒霜放入了银壶之中,为的就是栽赃陷害给耀国质子!对么?”他怒瞪同春儿,“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同春儿颤栗,“饶命饶命”

“你到底有没有说谎陷害夏侯公子!?”祁祜喝问。

这下祁微也怒了,“是谁?到底是谁让你害本宫母妃的?!你说话————”

同春儿道:“奴才,奴才真的是不得已说谎的夏侯公子是冤枉的”宗南初心知此人定是被人拿捏着全家老小胁迫,遂过去道:“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当着太子殿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祁祜心中念道,快把风离胥指出来。

祁元偷到风离胥身边拿肩撞了撞他,“瞧啊,将军今日真是赶不了一出好戏呢。”风离胥牵强而笑,“是啊,是呢”

同春儿颤抖哭道:“是,是奴才不满落常在每日苛刻奴才,便想着要毒死落常在,谁知那日正好遇到了夏侯公子;后来事发,奴才实在是害怕,便想着嫁祸给夏侯公子,他身份尊贵,皇上追究起来也定不会,不会杀他”他抖得无法跪直。

祁微吼道:“胡说!你明明不在我母妃身前,怎会苛责到了你————”

此刻不等她问话,同春儿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入心口。

众人大惊失色。

祁元立刻挡在祁祜身前,“保护太子殿下————”

苍、方、宗过去,同春儿瞪着眼,咽了气。

禾公公捂眼,直摇头,“这可真是的————唉!!!”风离胥在一旁垂下了眼。

祁祜摁着祁元肩膀,“这下,璟谰可是清白了?”

禾公公道:“自然是的,快把夏侯公子请出来吧。”

祁微吓得跌坐在地,“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不是他”

胡言乱语社其余人也心有不快。差一步就能掐住风离胥的七寸了,就差一步。

祁元上去道:“凭什么就要是他?你成日凭着自己的臆断偏见非要说就是这样,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认为这世间就得是你想的那样?”

祁微摆摆手:“本宫不跟你吵”今日她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只想回府。

宫人上来扶她,祁元挡在她面前,“你得跟璟谰赔不是!!”

“凭什么?”祁微不认,“本宫已然不说是他了,还要赔什么不是?倒是他,平时少来惹怒本宫才是他的正事!”

“你————”祁元刚要上去跟她辩,祁祜一把摁住他。

“虚牙,罢了。”

祁苍也道:“罢了,让一人认错,太难了。谁会拉的下自己的面子呢。”

祁微指着祁苍:“你算个什么东西?”

“吉兆儿。”祁祜猛地瞪向她,“够了。事情已经完了。”

“是。”祁微不敢造次,只能悻悻退下。

禾公公道:“既然事情已真相大白,那咱家就回去禀报皇上了。”

祁元急道:“禾公公,此事还有蹊跷,同春儿方才拿到的匕首————”

“淳王殿下。”禾公公微微一笑,“事情已然结束了。”

“可是————”

“虚牙。”祁祜摁住他,“听禾公公的话。”他皱眉道。

风离胥在后面目露微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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