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来过 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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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几座架柜,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看去,却是暗格机关遍布。

林飞弦背靠门板,道:“你去找。”

池生:“好。”

林飞弦道:“阮秋恪与阮氏兄弟不知是否留守府内,我们需再小心。”

池生寻了一圈,并未寻到自己的羽苞,但是分明感应就在此处。林飞弦走过来,四下看了看,敲敲墙侧,再听声音,道:“这后面似乎是间密室。”

两人对视一眼:“进密室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闻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飞弦手疾眼快地抓住池生,两人躲在木柜暗处,紧紧贴于一起。

下一秒,果然门被拉开,脚步声传进来,愈来愈近。

似乎四处看了看,对方发出一声轻笑:“看来是督主没在留守府邸,我太过敏感了?总觉得似乎有老鼠闯进来了似的。”

池生:“……”

是阮秋恪。

简直是阴魂不散的老对手了。

他身后的弟子笑道:“秋恪哥,怎还劳您亲自前来,放心,这里我一直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阮秋恪“嗯”了一声,似乎又看了几眼,然后走了。

要说隐匿气息可以全然天衣无缝,要么周身无丝毫灵气,要么修为高于对方。今非昔比,阮秋恪无法发现他们,也不奇怪。

林飞弦与池生等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许久后,才从暗处出来,池生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轻轻吐出一口气。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边柜前,继续认真打量。

从前在师门中,用八卦奇门之术,破解密室暗匣是必修课程。

只见林飞弦的手指摸到暗格,“咔嚓”一声后,柜子向两边缓缓开启,暗门显露而出。

打开暗门,内里是一片昏暗,和扑面而来的血的腥臭气味。

池生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低声道:“阮氏在鬼林吊着的那些药人,运送回来后,会搁置在何处?”

林飞弦道:“自然不能是明面上的地方。”

池生冷笑一声:“怕我们这次是真的找对地方了。”

他尝试推动,暗门一动不动。

“上面设有咒符,是阮风落心里有鬼。”林飞弦为他指了指那些金色咒文。

池生将手放在门上,那金色咒文开始游动,仿佛被唤醒一般沸腾起来。他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灵流牵引,苟延残喘地夹杂在一众恶臭气息中——是白鹄羽。

而白鹄羽竟被作为封印,封在了门上。

咒印一动,感受到本源的所在,直直没入池生体内。

他却浑身血液倒流,冷汗直冒。

门开了。

原本沉寂的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粗喘声和压抑在喉间的挣扎低吼。

愈来愈近。

那些此起彼伏的声音慢慢上前,伴随着指甲挠墙壁的尖刺声,再接着是剧烈疯狂互相撞击,争先恐后地向外涌来!

两人可掩盖自身气息,却没法管别人的失控,暗叫不妙后,当下便一齐自窗而出,迎面而来的又是一股强硬凌厉的掌风,叫人措不及防。

池生堪堪错开身位些许,掌风拍在房柱上,当下破损出一道凹坑。

阮秋恪甩了甩手,讥诮道:“原来还真有老鼠,自己送上门来。”

此人招式诡谲剑法出众,纵然修为略逊于两人,但在此时此刻,仍是个难缠的对手。

身后无数药人犹如黑压压、密密麻麻的蚁群,将两人围住。

想了无踪迹地离开阮家是不可能了。池生眉目寒凛,当下拔出雪杀,先发制人!

阮秋恪亦以剑回挡,毫不迟疑,再平地拔起数丈高,躲下凌云一击。

面对渡劫修为,他还是略显狼狈,一口银牙当下被狠狠咬死,一声喝令,留守的阮家弟子亦执剑前来。

池生从万人中穿过,雪杀直取阮秋恪颈上,暴起的灵气犹如挤压的小型漩涡,压得人丝毫动弹不得,阮秋恪登时眼前一黑,僵在原地。

却见一渍墨痕兀地凭空显现,在两人之间开出朵莲花,一道人影从墨莲中闪出,轻叱道:“休得放肆!”并与此同时软剑缠上来。

池生微微疑惑——浮荷万里功法诡谲难拆,两人在半空中缠斗数招,竟不相抵让。

那边厢,阮风寻自是更为惊异,听闻不日前但灵山上冰封千里,池生被折了白鹄羽,却置之死地而后生,修为有所突破,逃走后不知所踪,如今竟在阮家府邸出现。

魔物兵人、白鹄血脉、两柄灵剑、以及《永生经》……这都是阮家最想要的。

昔年旧谊仅仅在对视之时的眸光中显出只言片语,阮风寻用眼神对他说——

你不该来。

只见无数阮氏弟子自院门涌入,为首一袭清隽身影,冷淡傲然,目光锋利犹如鹰爪,稳操胜券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池生却在心底笑,这原来是个圈套陷阱。

取回白鹄羽,药人则会大乱。

他与林飞弦无所遁形。

阮家藏了这么久的药人,亦会以林飞弦魔核失控的理由现于人间。

阮氏兄弟则以擅闯问罪之名,将他们擒下。

池生忽地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将人类的恶意想得太简单——他不该做的事太多了,可是每一次都是不得不逼至绝境。

李寻李落曾是他同窗好友,但阮家少主不是。

多说无益。

池生亮剑。

刹那间,灵气涌动,落叶狂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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