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朝 拐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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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林飞弦离开的池生绕过殿门后,前方大步快走的人突然顿住。池生也跟着顿住。

林飞弦回过头,眼中从容消逝,取代成压抑的烦闷与愤怒,道:“你没事吧?”

池生摇摇头,人都被林飞弦为他挡着得罪完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白鹄现世不单单是修真界的事,想必皇室也有所耳闻了,抱歉,我也没想到她竟会直接……”

池生道:“不怪你。”

他看着林飞弦动怒的眉眼,想起那个连畜生都不想说出口的禁字,再想起刚进门时那些女眷的神情,不难想象林飞弦在这个家生活得有多么艰难,他想去抚平他的眉心安抚。

“弦公子!小池生!居然真是你们!”

遥遥传来的女声打断他,雀跃的毓秀踩着石板路,兴高采烈地奔来:“他们说你们回来了,我还不信!”公仪陵跟在她身后,也加快着脚步走到两人面前。

激动地一下飞扑进林飞弦怀里,毓秀咯咯直笑:“弦公子!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了!”

林飞弦虚抱着她,防止人摔下去,无奈笑道:“好了,多大人了。”

“不管!不管!就是想你嘛!”毓秀贴着林飞弦的胸前布衫蹭了蹭,“你们去见过老太了?”

与池生颔首见礼后,公仪陵哼了一声:“有什么开心的,公仪樾和靖亭公主也都在,估计他这一面见得十分煎熬。”

拍拍毓秀的后背,示意她下来,林飞弦将目光转向公仪陵:“今日我看祖母的身体似乎又弱了些,脸色也不好。”

几人顺着石板路边走边说。

“母亲她向来如此,一入冬就更虚了。”公仪陵随手折下伸入庭院长廊的光秃秃的樱枝,看了林飞弦几眼,手掌搓着后颈,“那个……听说靖亭公主整来了一只什么灵鹦,没为难你们吧?”

已经为难过了。

转而被毓秀抱住手臂的池生心里暗暗道。

林飞弦道:“无事,我早已习惯,这么多年她的把戏和手段还少吗?只是我没想到……”

“那个老女人,竟然还故意羞辱小池生?”毓秀听出了言下之意,立即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愤愤道。

“住口。”林飞弦冷斥她,“那也是你能叫的吗?”

“隔墙有耳,你真该管管你那张嘴,早晚被它害死。”公仪陵也帮腔道。

“陵少爷!”毓秀跺脚闹,“弦公子说我就算了!你背地的外号不是叫得更多,凭什么说我!”

“你?你和本少爷能一样吗?”

“好了!”林飞弦道,“你俩都别再说了。”

池生愣愣旁观这发展。

看来这个偌大的公仪山庄,家族枝脉还真是复杂。竟连公仪陵身为堂堂少爷,都对自己的亲戚嗤之以鼻。

不过,公仪陵是叶娉婷的儿子,殿中靖亭公主那般针对叶夫人,想来平日这种情况屡见不鲜,陵少爷自然不会对她有多少好感。

几人游廊半响后,公仪陵便带着毓秀去找韫宁玩了,留下池生陪着林飞弦在山庄中闲逛。此前为了见礼,行走匆忙,池生此刻才安下心来赏景,而林飞弦许久没有归家,亦有归家情真之感。两人下了长廊后,再踩着石板路,林飞弦带着他边逛边聊,转眼就到夕阳西下。

山庄之内,在晚霞的照映下,一片赤红镀金色。两人也逛到了山庄的后院。林飞弦笑着拉过他的手:“走,带你回家。”

“啊?”池生懵了,逛了差不多大半天时间,居然不是林飞弦的家?

林飞弦笑道:“啊什么,跟我来吧。”

池生搭上他的手,被牵着从后门走出去,几个弯弯绕绕的山路后,竟又是一个庄落的后门。

“叶家与公仪家多年亲近,自从姑奶公仪樾嫁到叶家后,庄主便将叶氏分庄同公仪山庄毗邻而建,两家的孩子可来回走动。公仪山庄平日处理事务多,规矩也严苛,又常有仙门拜访,弟子忙碌,所以小辈们就都住在叶庄。”林飞弦捏了捏池生的掌心,将叶庄后门推开。

从后院行至前院,林飞弦又带着池生逛了一个时辰,给他指某个假山石或秋千,处处都是自己成长的痕迹。见眼神眷恋欣喜的林飞弦偶尔露出的孩子气一面,池生忍着腿上的酸麻,也不忍打扰。等晚霞都消退后,叶庄侍女来请两人前去吃晚饭,林飞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游园的时间久了,池生忍俊不禁。

晚饭地点在叶庄前厅,不过四五个人,都是一些小辈。按辈分来算最大的便是公仪陵。一顿饭吃得平平淡淡。饭毕后,池生被侍女安排分去居院。听说公仪陵毓秀带着韫宁去后山抓兔子,公仪陵说仪山后山的兔子各个又白又胖,要抓回来明日烤着吃。

回到为他安排的屋室后,逛了一天庄园的池生泡进准备好的热澡水中,喟叹一声,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叶娉婷十七岁诞下长子公仪晋,三十七有了孙子林飞弦,四十四岁晚年得子才诞下公仪陵。想起方才饭桌上那些小辈对公仪陵小叔长小叔短,甚至还有叫二叔爷的,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叔爷追着兔子屁后满山跑是什么样子。

洗去一身尘土疲倦后,池生被热水泡得脑子昏昏沉沉,掐算着时间,起身裹上浴袍,对镜子扭着上身看了看后背那两块鼓起的脓包,生长趋势极其明显,隐隐得见皮下有骨肉隆起。近日他常常觉得那处麻痒,尤其穿着衣服被衣料摩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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