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意惹 以下犯上。(1 / 2)
池生凝视着林飞弦,眉头紧蹙,眸中有隐隐火苗。
说不上是生气,也说不上是失望,只是没想到……林飞弦从来对他守礼克制,居然是因为觉得他……年纪小?!
可他分明听得出来,林飞弦在说出那句话时,并无常日一点安慰人的语气,不是在哄他,而是警戒,是劝告,让他听话——以年长者的口吻。他也看得出来,林飞弦的眼神并无一丝温柔和善,反而浓稠如墨,深不可测。
他不准池生以下犯上,更不准自己做出一点出格的事,于是严防死守。
池生越想越闷,仿佛胸口有块石头压着。
——他偏偏就要以下犯上又如何?
池生面无表情地飞快道:“我才不小,我活得没有上千年,也有几百年了。什么事做不得?”
林飞弦生生压下的眼中那几分阴鸷再度涌上来:“知道你在说什么?”
池生没回答他,直接身体力行,猛然抬头去亲他,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直接倒向了床中。他又苦又闷,只有撕咬着对方方能缓解,心中那点孤寂冰冷才能化开,强撑的坚韧刚强才能打碎。他只想与这人融在一起,化为灰烬也好,化为血水也好,化为哪怕墙角的烂泥也好,总之不能分开。
微弱的刺痛感袭来,将林飞弦的理智瞬间崩断,他眼中的幽深与阴霾几乎快要溢出来,化为浓烈的欲,化为炽热的渴。
太渴了。
也是当方才池生红着眼尾,湿漉漉地,可怜无助地看这他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喉间这火热的燥痒——刚刚喝的那碗药里滴入了池生的血。
白鹄血乃是神圣的大补灵药,那个小傻瓜想让他快些病愈,哪里知道,对于身有菌芽的药人来说,欲望被一点白鹄血勾起来,哪里能轻易餍足?必须要喝饱、饮够、生啖其血肉、舔净其骨头,才算结束。
放在池生后颈的手再度加重力道,将他压向自己,林飞弦再无法克制本能,直接咬破池生的下唇,舔着伤口渗出的血液,对于他来说,万般珍馐美味远不如此。
他狂躁、暴戾地想,白鹄那样干净圣洁的神兽,他想用这样一身丑陋恶臭的皮肉,与他交融,既然自己不能洗干净骨子里的黑,那就让对方也沾上他的脏,拉下神坛同他堕落。
池生终于感到了疼和害怕,他喘息着,躲闪着。狂风暴雨般的撕咬袭来,那不是吻,是野兽本能地用牙齿慢慢磨人类的肌肤,妄图露出鲜红的血肉生吞入腹。
就在这室内温度急剧上升之时,门突然被叩响三声。
“咚咚咚。”
林飞弦被打断,眉头深蹙,鼻尖仿佛才嗅到血腥味,猛地睁开眼睛,见池生不知何时被他握住了两只手腕压到床头。而他衔着对方颈侧的软肉,正妄图咬破细嫩的肌肤。
林飞弦:“……”他的嘴角有血流下来,映得那双眼睛同样炙热,遍布化不开的情/欲。
外面敲门的人道:“小池生!我把药材都包好拿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池生软着嗓子嘤咛道:“是韫宁……”
他起身离开他。
池生坐了起来,嘴角还在流着血,颈侧血管留下一排牙印。
林飞弦怔愣地道:“……去开门吧。”
池生下床,按揉着刺痛的颈侧,对门外道:“不要在屋内打扰师尊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找你。”
门外“哦”了一声,便是下楼的脚步声。
池生转眼回看林飞弦。他坐在床边,目光茫然怔怔地擦去嘴角血迹,与池生对上眼睛后,犹疑地移开:“抱歉……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真正咬破的地方只有嘴,嘴上的伤口又哪里值得包扎,他心中仍狂跳不止,故作平静道:“师尊,不怪你,是我愿意的。”
林飞弦皱着眉闭上眼睛。
池生此刻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出来,就……
——显得他更加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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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一手扶着栏杆,下到客栈一楼大堂时,在几张摆放的桌子旁看到了韫宁的身影。池生去坐到正在挑面条的韫宁对面,看到对方手边放着包自己托他去城中药材铺买的药。
韫宁抬眼瞟他一眼,目光在那唇角的伤口一掠而过,笑着打趣道:“腿软了?”
池生面无表情地招呼店小二又要了两碗面。
等面之时,池生仍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韫宁仍专心嗦面,一点不受其扰:“这事,咳,是我不对,但是我要再不打断,屋里的血味传出来,隔壁的玄水门门主闻到,总归也不好吧?”
“韫宁。”池生冷冷道,“一会儿不许在师尊面前乱说。”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嘴最严了,放心!”韫宁回首又喊店小二,“麻烦上来两坛好酒!这位小公子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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