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危 他再也不敢违反门规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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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池生弯下腰,捡了一根长树枝,摇摇晃晃地直起身,举起酒坛,又饮下一大口。

也不知是身体里的哪根神经被唤醒了,他竟觉得这酒的滋味愈加香醇,叫人被勾了魂儿般,飘飘欲仙。

池生抬起木枝一端,左左右右地指着众人,笑道:“你们谁来啊?”

李寻从地上爬起来,支起烂醉的身子,也捡了一根木枝:“我、我来会会你!”

李落皱眉道:“阿寻,池生!”

韫宁大笑着摇手里的骰子:“来来来!押注!押注!”

池生也不放下酒坛,单手执枝,将剑招架起来。

李寻站在他对面,亦是轻挪脚步,牢牢地盯着池生。

然而下一秒,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池生居然笑了一瞬,闭上了眼睛。

就见对方抬手一边饮酒,一边将剑身轻轮出一个弯月,是剑招的起手式,但是作为同为师出一门的李寻,却看不明白这剑法了。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就感到自己的脖颈被木枝划了一道,随即就是前胸、后背、腹腔,干脆而果断,行云流水,毫无间隔!

紧接着,耳边才忽地划过一道锋利的剑气声!

李寻眨了眨眼睛,将模糊的目光尽力对焦,池生的树枝一段已经指到了他心口,心有成竹地微笑着。他不禁心道这酒还真是喝得害人,竟然自己连音在剑前还是剑后都听不清了。

李寻把木枝一扔:“行啦,我认输啦。”

池生用鼻音哼了一声,不同于曾经常态的谦逊,而是同样扔开树枝,眉眼间带着风发意气,笑道:“你可赢不了我。”说罢,再次摇摇晃晃地走回原位,坐下。

众人再次乱哄哄地一涌而起,又是算钱又是重新押注,嗓门儿喊得一个比一个大。

却都没注意到此刻李落满脸的震惊之色,如同被石化般地怔在了原地。

他慢慢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池生,眼神复杂。

池生看了他一眼:“落师兄?怎么了?”

“没、没事。”他长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那边又接连着比了几把剑,一转眼就到了深夜,但灵山夜里有门禁,众人不得不卷席东西下山回去了。

李落扶着公仪陵,李寻扶着喻白眉,与韫宁分别:“你们既住在一起,那你们便一路一起回去,好好搀着小池生,别让他走丢了,他喝了不少。”

韫宁连连称是,扶着酩酊大醉的池生的身子,不让他滑下去,与他们告别。

月上中天,微微照亮了下山的山径,韫宁承担着这人几乎全部的重量,刚下到山脚,实在没了力气,把他放到一边,从灵囊中掏出了一粒醒酒丸,喂给池生吃了进去。

“您可真是不心疼酒啊,这见到一次就往死了喝,以后说什么也不给你闻酒味了!”

池生靠在树干上,发出两声轻声细语的哼哼声,其实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答应着。

半炷香的功夫后,池生眨了眨眼睛,稍微清醒了些,脑子不再那般混沌。微微摇了摇头,令自己保持清醒,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见眼前是韫宁,不禁道:“给你添麻烦了,我之前醉得厉害。”

“哪儿啊,您哪能醉呢,你都快飞升成神了。”韫宁轻撇了一下嘴角。

池生在韫宁的搀扶下站起身:“你这酒很好。”停顿了片刻后,“你这药也好。”

都说酒后失言误事,池生这初体验便成了一次教训,开始用自己剩余的一半清醒慢慢回忆,这场酒喝了多久,他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池生突然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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