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被下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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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愣了一下,明显地被梗住了:“啊……啊、啊,好的。”

她哽咽着,随即泪珠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池生的头更疼了。

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你……你一直都拒绝我们……”

这一闹,周边有零零星星的几位弟子远远看着,不禁啧啧道:“完了,又拒一个,这好像是有史以来最惨的一位。”

“那是药院很有名的一位师姐哎,有钱有势又漂亮,你们说他会不会……”

“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吧?不然这么多姑娘,哪个都看不上眼?”

“你们说现在这女弟子都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就挤破了头也喜欢抢这样的?”

“褪了兽毛后小白脸一个,好看呗。”

“也不尽然,人家实力也强啊,刚入学就打败了公仪少爷,听说今日又在剑术课上与落师兄打成了一个平手!”

“天啊?落师兄?真的假的……”

池生默默过滤掉这些交谈,只捕捉到一个词。

心有所属?

他茫然地向那边看去一眼,八卦的弟子们识相地吵闹着散开。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静室。

三人成虎,谣言实在可怕。

分明他根本不敌李落,是被临澜君强行阻止那场打斗,半天下来,真相却完全变了个味儿。

一叶障目,不见天下——人们似乎只看他们喜欢看到的事物。

坐在桌前发呆,回过神来时,他不经意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

来到师门也已有一月有余,曾经面黄肌瘦的一张脸终于有了张开之势。不仅掉落了残留在肌肤上的鸭毛,池生甚至觉得自己变白了很多。

观察半响后,池生继续按照自己每日的生活规律,先吃下聚灵丹游走灵脉,再去背习书本。

直至背到前半夜,池生终于困得眼皮直打架,准备掐掉灯芯回床休息。

就听门外突然划过一道利器破风之声。

他起身去开门,满眼的夜色月色,一切如常。

下一刻,转头在自己的门栏上看到了一支短箭,箭上还穿着一张简易信笺。

他再次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深夜无人,更确认这个信笺是写给自己的。

池生认真读完信笺内容后:“……”

他回屋披了件外套,出门去往内容中的指定地点。

夜里风凉,池生裹紧了外袍,缓步走到苑外的一处小竹林的空地中,月色清辉,浸积水空明,竹影摇曳。

目光从摇晃的竹影移到竹干后。四下寂静无声,池生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一个女弟子扭捏地从那后走出来,正是将池生截在门前的那个药院师姐。

孤男寡女,月下相约,听起来太过暧昧,池生又无法做到置之不理,率先打了招呼,又搓了搓肩膀:“请问学姐有事吗?晚上挺冷的。”

若搁旁人来看,他简直是不解风情到令人跳脚的地步,见姑娘穿得单薄,自当温暖体贴地送上外袍。

池生心里也懂,但是……还是算了。

学姐的双手搅在袖子下,脸色娇羞,轻咬住唇,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师弟,我,我喜欢你。”

月上中天,眼前人的模样愈加缠绵多情。

池生脑袋一空,只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她靠得越来越近。

“难道你真像他们说的……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师姐摇摇头,痴痴笑着,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去,“不会的,我知道你从来只和器院的那几位师弟在一起相处,一丝风月也不解……”

池生逐渐感到头昏目眩,师姐接下来的几句话他没有听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现自己的全身愈加酥软,火热的汗滴顺着肌肤流淌下,心跳声剧烈。对方那轻撩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划着,如同游走着一条魅蛇。

池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重重地呼气几口,还不忘阻止她:“师、师姐……”

“黎师姐。”

一道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池生逐渐迷茫的心神,他顺着声音向头顶看去,就见竹枝下慵懒地垂吊一片衣角,它的主人半靠在枝干上,披着月光,身影半遮半掩。

这人声音压低,隐隐轻笑,声音半醉半醒:“劝你手上那点醉月散还是好好留着。您冰清玉洁、白玉无瑕,我自是不信学姐会做出什么下贱的行径,可这小竹林,可是也有许多登徒子小人的。”

黎学姐的脸顿时冷下一分,推开池生,讥诮笑道:“登徒子?是谁?在哪儿?莫非还敢坏我的事不成?”

池生已听不清两人接下来的拌嘴,只觉身体已经燥热到了一个极限,他的腿一软,向下倒去,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腰被猛地一搂,与另一人的肌体紧紧相贴,对方趁机挑上他的下巴。

“登徒子是谁?”对方仿佛在自问自答,“自然是我。”

池生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可偏偏眼前重影,越是想拼命看清他的脸,越是模糊:“你……”

“小宝贝儿……是不是等我等急了?”对方笑意轻佻,手还不老实地顺着他的腰摸下去。

黎师姐的舌头仿佛被打了结:“你……你们……?”

“讨厌啦,学姐。”男子转头笑道,“我可不喜欢被别人看着。”

对方喝了酒,近距离下,池生被浓郁的酒气熏得想吐,似被万蚁爬身的酥麻感在对方摸到自己脊椎时,愈加明显敏感,池生侧过头,微微喘息两声:“你要……干什么?”

对方却没答,将池生猛推到竹干上,一腿挤进他双膝间,一手钳住他的双手,鼻息靠近他的脖颈,气息侵犯过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荤话,最后道:“乖,别反抗……”

学姐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行,狗韫宁,你行!你给老娘等着!”最后一跺脚,怒气冲冲地走了。

池生一听到这个名字,脑子竟瞬间清醒了几分,重重地眨了眼睛两下,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就当他体火燥烧,就快炸裂之时,措不及防的,一颗冰凉的药碗滑入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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