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冷泉 师尊的抱抱get√(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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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慢慢道:“师尊……?”

公仪陵也抻脖子去看:“嗯?你说琅雪君?”

池生再眨眨眼,山峰上分明没有任何人,刚刚那遗世独立的身影似只是他的幻觉。

公仪陵道:“肯定是你眼花了,这个时辰琅雪君通常都是在山里水榭中下玲珑棋,不可能出现在山顶。”

这公仪少爷不愧是各位师尊的大狗腿,熟知他们的习性。借着这个话题,池生开始蔫坏地打听林飞弦的日常:“其他时候师尊他还做什么?”

“嗯……也没什么,除了必要地去君子山上课、在主岛用食,其他时间就都自己在孤鹜峰呆着,也不见人,我哪里知道他整日做些什么,无非就是无聊地下棋、弹琴、练剑、打坐,他那人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声音戛然而止,池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临澜君背着手站在山阶之上,逆光直立,应在此等候了有一段时间。

公仪陵恭敬道:“临澜君,您怎么亲自下山等在这?”

临澜君却没看他,目光似是而非地扫过池生,沉声道:“有新弟子第一次上落霞峰,我自然得亲自来带他上去。”说罢,衣袖一拂,他转身继续往上走,“跟我来吧。”

池生觉得临澜君看他的眼神很冷,不是琅雪君那种淡淡的漠,而是一种危险的森寒,透着若有若无的侵凌,让他想起了妖山山洞中那种阴冷如蛇的鬼藤。

蛇是鸭子天敌的一种,这样直觉的恐惧让池生的步履慢慢缓下来。

公仪陵转头看他道:“你怎么了?走啊。”

池生咬住嘴唇:“……嗯。”

毕竟临澜君也是但灵山的第一上尊,若真想对他不利何必大费周折,况且池生也觉得自己并不具备被临澜君威胁的条件。

山阶两侧是林木,上一大阶后,则引出一帘水瀑依山飞湍,连接水汽蒸腾的湖面,碰撞出淙淙相豗之音。闲庭信步的临澜君却毫无预兆地在山石上停了下来,低低地在唇边轻笑:“飞弦,稀客啊。”

池生顿了一下。

林飞弦?他在这里吗?在落霞峰上?

池生刚停住脚,膝弯处突然被某股外力击打一瞬,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忽地脚底山石一滑,跌落入泉下山湖!

双手在半空胡乱挥舞之际,莫名地勾到一襟衣领,那人却不足以使他立住身形,反而感到对方刻意下倾,最后两人双双落湖!

山泉下的湖冷得彻骨,全身的每一处骨骼都仿佛被碎冰滤过,池生在冷泉中乱扑通一阵,就感到腰间骤紧,被一双手臂揽住身形。潜意识的求生欲使他顺势抱住身旁那棵救命稻草。

等他感受到手掌下的温热细腻的肌肤后,整个人才缓过神来,对上林飞弦幽深的目光,全身血液迅速倒流,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林飞弦?

他就像一只抱着树干不肯撒手的树懒,双手大开、张牙舞爪地攀着林飞弦的肩膀,两腿紧紧缠上了对方的腰肢,才得以大部分i身体脱离湖面。

林飞弦则半身都在水下,脸上也被池生所扑腾的泉水浇湿,鬓间几绺湿发紧紧贴住双颊,脖颈流动的水珠如同游走的一条晶莹银龙,蜿蜒至湿透的衣襟下。他不动神色地与池生对视,目光平静。

下一秒,他将池生从身上扒下来,夹在自己腋下,用一臂捆住,踏着水花飞了上去。

山石上临澜君对他莞尔:“落霞峰的山泉可是冷如严冰,飞弦,你没事吧?”

林飞弦牢牢地注视他的双眼,手背点拭着下颌的水珠,道:“无事。”随后将早已呆愣住的池生放了下来,冷声道,“只是这弟子毫不稳重,毛毛躁躁,竟能将我一起拽下泉湖里。”

临澜君笑道:“谁让你非要隐形身跟着我们,这孩子也不知你在这,乱扑腾两下,自然就伤及无辜了。”

池生跪坐在地上,心脏猛烈跳动,双手牢牢撑着地面,才不至于倒下去。

掌中残留的温热分明慢慢离去,池生却感到无比的火热,几乎烧透。

池生微微抬起头,见林飞弦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林飞弦道:“不知死活。”

虽然平日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池生觉得眼下这个情况,没有表情往往更是恐怖。

池生急忙跪下身:“师尊,我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抬头一看,对方被打湿的薄薄一层衣襟服帖在肌肤之上,半遮半掩地透出之下肉身的轮廓,清冷的长睫上落几滴旖旎水珠。

池生蓦地感到喉咙一干,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委实该罚。”就听林飞弦道,“临澜君,我要带他去领罚,你介意吗?”

“去哪领罚?”

池生就被林飞弦拎起衣领提了起来。

“——孤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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