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类，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无可救药了。（1 / 2）

接近十个小时之后，飞机在德国的斯图加特平稳着陆。

斯图加特是德国的第六大城市，是巴登-符腾堡州的首府以及该州的政治中心。巴符州议会、州政府，和众多的州政府机关部门均坐落于此。同时，也是很多高科技企业的所在地。

嗯，岸优介在等海关的时候，用手机在百科上是这么搜到的。

出了机场之后，一位自称是委托人秘书的体型健壮的中年男子将他们接上了商务车。

不像东京等大城市，机场建在离中心区域八百里外老远的不毛之地，他们只用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进入了繁华区域。

在多彩的尖顶德式建筑下方，竖起的巨大黑伞之下，堆满了打扮时尚的男女，和成箱的用来装咋啤酒的空瓶。

岸优介早看到这番景象略微差异，虽然她就听说欧美的酒文化比日本盛行，社会气氛也比较开放自由，可没想到连这种中小城市的普通一角，也会有这种规模的聚会。

“喂，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中原中也问那位秘书。

“不是的。”秘书的语气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因为那位少年的犯行，议员劝说公司们为了员工的安全考虑暂时休业，本来是想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呆着的，没想到...”

“原来如此。”中原中也看着窗外，因窗户上粘着的防偷窥涂层，狂欢的景象也染上了老电影一样的灰色基调。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曾经和某个黑泥精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安装了炸弹的大楼，明明已经发布了告示撤离了无关群众，却在不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发现有三个小孩子因为好奇潜入了大楼。

「已经晚了。」太宰治抓住要冲出去的他的后脖领，他的异能力瞬间消失，他本人顺势反转朝黑泥精就是一个回旋踢，然后在他松手的刹那利用后坐力和异能力朝那栋大楼弹跳过去，不过还是没赶上。

随着亮黄色闪光，对于港口mafia有害的数据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当然，也包括潜入大楼的三个小孩的性命。

他只能在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他落地之后，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旁边，嘴角却带着讽刺的笑容。

中原中也转过身拽起太宰治的衣领，咬紧了牙关，却没说话。

要不是因为你耽误时间...他是想这么说的，但明显，差的并不仅仅是那一点时间而已。

「如果在前方有的仅仅是未知，就像那些小孩没去过的任何一栋大楼一样，他们可能对此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如果在未知里面混杂一些危险信号，那真是不可思议，普通的大楼在他们的脑海内立刻就变成了一块可口的蛋糕。」太宰治笑着说，「人类，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无可救药了。」

那个时候，似乎在附和太宰治说的话一样，民众推搡着站在封锁线前的武装警察，不顾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外墙砖块，拿起手机疯狂摄像和吵嚷景象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如果只是普通的放假，比如周末或者黄金周，都是聚集不了这么多人的。之前因公在斯图加特滞留过几天的中原中也很清楚。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窗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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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岸优介不置可否地说。

目光所及之处，一位母亲正左手抱着一袋面包，右手牵着大概还在还在上小学低年级的孩子。

“学校也放假了吗？”她问，“都没看见学校巴士的身影。”

“嗯，当然都放假了。”秘书说，“要是出现未成年的伤亡案件，那问题和现在可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

商务车穿过中心购物街，前方的皇宫广场上更是人声鼎沸，没有一块草坪是空着的。

白色阳伞下基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人，或者读书休闲，或者和自家宠物一起玩接飞盘。

要不是在车上看过资料，谁也不会想到，就在皇宫广场的对面的火车站里，就在昨晚，有一个人刚刚因为颈动脉损伤失血过多致死，现场的血液还喷满了车站的天花板。

商务车接着行驶，他们穿越了中心区域，又在没什么人烟的路中行驶了快一个小时之后，最终在一座古堡前停下。

“这里就是议员的家了，你们先不要进去，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停车。”议员放下他们之后说。

车子加速驶离古堡。岸优介抬眼看着这个震撼的巨大中世纪风格尖顶建筑：“果然日本人还是太小家子气了啊。”

人家一个地方议员，住的地方不说高濑会，都能把港口mafia首领的那栋高楼甩出好几条街去。

“切，能把这种古董据为己有，想也知道，肯定不正当的手段没少用。”中原中也皱着眉头说。

“确实。”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温和的声线在他们身边响起，“大部分第一次过来的人都会有这种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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