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赎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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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这么说嘛,怎么就是外人了,下次请你吃咖啡火锅,再透露点情况好不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咖啡火锅是什么?还有我昨天就想问你们了,你们和警察是什么关系啊?” 李誉一脸疑问。 萧涵刚想回答,就被姜无涯抢先了。 “这个人是刑警队长女婿。” “啊?”萧涵还没反应过来。 “哦,你可真厉害啊。” “喂,你可别当真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真的要这么觉得吗?” 萧涵白了一眼姜无涯,推脱道。 但是,李誉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刑警队长女婿来这里是想干嘛?调查吗?” “那当然是......找你出去玩啊?你看待在这里多闷啊,我记得这附近不是有接机厅吗?我们两个一起去玩吧。” 萧涵伸出一只手拦住李誉的肩膀,紧凑了过去。 “套,套什么近乎啊?我在上班呢!” “你该不会来苏州还没有去过接机厅吧?不会吧不会吧?” “别瞧不起人,怎么可能没去过。”李誉皱了皱眉,将萧涵的手拿开。 “那就陪咱们去吧,反正邵经理现在也在医院呢,对吧?”姜无涯附和道。 “哪个晓得他在哪,反正他俩的关系也不好,毕竟继配。” “什么鸡胚?” “哎哟,就是后娶的妻子!继配!大学生这两个字都听不懂吗?” “那前面一个妻子去哪了?”萧涵追问。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正当两人跟李誉周旋的时候,姜无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拍了拍萧涵的肩膀。 “啊,我想起来了老萧我们之后是不是还有课?” “真的吗?我们不去街机厅了?” “没办法,不去上课扣学分啊,毕竟学分要紧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李誉感到自己被耍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发怒。 “你们俩耍我吗?!” “哪有啊,你不是也得上班吗?那就不打扰了。” 萧涵和姜无涯飞也似的逃出了保健俱乐部,果然相对大叔辈分的人来说,同辈的人更好交流啊。 接下来去哪调查呢?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今天的调查已经告一段落了,我推开被斜照的夕阳照的闪闪发亮的玻璃推门,步入了餐厅星世界。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南宫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脸微笑的看着跑过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萧涵。 “啊,谢谢。” 姜无涯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饮料。 “这里只有卡布奇诺,所以......牛奶是点给你的。”南宫笑道。 “竟然只有我是牛奶!” “因为听萧涵说你不大爱在晚上喝咖啡,今天的调查情况怎么样?” “感觉都是一些零碎的信息,不如这样说,这次事件本身就是分散的。”萧涵叹了口气。 “那么对找到君莫惜有帮助吗?” 问到这个问题,我和姜无涯都沉默了,我背靠着座椅,用手支撑着下巴,帮助肯定是有帮助的,毕竟我们一直都围绕着君莫惜的展开调查。 “一会儿我先送南宫回家,南队长回去看见南宫不见会不会着急?对了,南宫今天的课不要紧吧?” “我更担心君莫惜啊。” 等等,为什么从这句话开始眼前的场景就变得有些熟悉了,萧涵甚至觉得自己能对于那个对话能倒背如流。 接下来肯定是姜无涯托人代喊到,却没有给自己喊到,然后自己就会被扣平时分。 这种古怪的记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感觉眼前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经历过?难道真的是心理上的问题吗? 萧涵等待了一会儿,发现姜无涯说话的话题,现在正往自己心里想的那个走向一直延续下去。 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对了,刚刚经理来找过我了。” “说小谭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 萧涵下意识的轻声说道,所幸声音非常小,南宫和姜无涯并没有听清楚萧涵的说些什么,他们继续交谈着,但萧涵发现他们交谈的话语已经被自己所预判的。 萧涵只觉得眼睛很是迷糊,当他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到那个住宅区了,而看姜无涯此刻的样子。 之前的记忆不断穿插于自己的脑海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办?萧涵,他跑了!” “没关系,只要知道他去哪就行了。” “知道他去哪?” 萧涵点了点头。 绑架君莫惜的人究竟是谁?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邵明。 没错,邵明就是绑架君莫惜的人。这次的案件太过于离奇,恐怕也确实是无法用正常思维来解释与接受的。 萧涵拿出随身携带的罐装咖啡,把他的拉环一把扭开,仰起头将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大脑也随之变得兴奋起来。 犹如拼图一般,一旦每个线索都收集了起来,整个事件都变得非常明朗,此刻它就是一个画卷一样展示在了我的面前。 准备接受审判吧,邵明,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么推理开始。 第个问题自然就是为什么将邵明认作绑架犯的理由? 用邵明的角度来想的话,他应该觉得君莫惜和自己女儿有着相似之处,所以选中君莫惜作为下一个截肢对象那天计划好了,邀请她去宴会,在路上下手,在事后主动报案提醒警方,也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嫌疑。 那么第2个问题就是,是谁杀死了邵匙叶? 邵匙叶杀死了窑子的负责人之后,逃了出来被谭亚诚收留,恐怕是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因为破伤风之类的病而死的吧,我并不认为谭亚诚直接杀死了邵匙叶。 那么第3个问题就是谭亚诚复仇的理由。 梁月出于对邵匙叶的嫉妒,把邵匙叶卖给了黑帮,这就是谭亚诚向梁月复仇的理由。 第4个问题如何证明谭亚诚对梁月的杀意。 谭亚诚曾经尝试在饮料中加入毒药杀死梁月,被姜无涯及时制止。 很明显,之前得到所有信息都是可以连贯在一起的。 萧涵觉得脑子越来越活跃,越战越勇,他继续思考起下一个问题来。 第5个问题就是给梁月下毒的人。 这里指的并不是谭亚诚在她的饮料中下毒,而是给他她下洋地黄的那个毒。 经过一番思考,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田鸿运,他利用梁月的肺心病向她喂下洋地黄类的药物,使她心颤过度死亡。 第6个问题,切割机是谁? 切割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由田鸿运心中极端的爱意滋生出的恨意,使他与肢解少女的邵明一同成为了切割机。 第7个问题就是关于切割机的动机。 从李誉那里得到的信息可以证明这一切,正因为田鸿运一直爱着梁月,所以才协助邵明肢解少女,为的就是让梁月发觉邵明的诡异行为,让梁月远离邵明接近自己。 然而梁月被自己的罪恶感所困扰,仍然选择陪伴在已经放弃人性的丈夫身边。 第个问题造成这一连串事情的根本原因是? 谭亚诚和邵明都爱上了主管,被看作上是“邵匙叶”的东西,这是此世之外只属于偏执狂的爱。 那么推理结束。 晚上7点。 警笛声划破老社区的宁静,警察记者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黄昏一过,雪就突然下起来,现场每一个刑警此刻心中都如同这天气一般,寒冷进入下半年之后,苏州就一个劲的发生刑事案件,每个刑警都忙得不可开交。 “您好,您住在这附近吗?听说这栋楼里发现了尸体!”记者有些兴奋地问道。 “是啊,在6单元楼发现的那家人,平时就奇奇怪怪窗户都封的死死的,我早就怀疑有问题了。” “那么方便具体说说吗?” 就在记者拿出笔记本的时候,一位刑警跑了过来,扯着嗓子将她赶走了。 刑警们的中间正站着一个年轻人,似乎在与另一位刑警争吵着。 “.....他妈的!我跟今天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吧。”南明川揪着萧涵的衣领。 “行了,南队长,萧涵他也是....”王妍君想要替他求情。 “我知道!别说了!总之你这几天别想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萧涵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哎,好好说吧,南队长,普通人看见尸体后都会这样子,更何况还是这种异常的尸体......” 王妍君露出悲伤的表情。 “法医说尸体在那间房间中少说,也藏有5年了。” 萧涵拿出平板看了看时间:“尸体的身份是邵匙叶,也就是邵明的女儿。” 这一番话让南明川非常惊讶。 “什么!?邵匙叶?你怎么知道的?” “谭亚诚说的,大概应该就是了。”萧涵叹了口气。 “谭亚诚和一个尸体住了这么久吗?房间里的那个铲子是怎么回事?” “谭亚诚即将在今天完成复仇计划,恐怕在结束之后,他打算带着邵匙叶的尸体一起死亡吧。” 萧涵把手插在口袋里,呼出了一口气,黄昏已经过去,温度变得更加寒冷,在场的人没有人察觉到今天其实是平安夜,倒不如说,就算是发觉到也会做出今年的平安夜没办法平安度过的判断吧。 “那怎么办?”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南明川稳了稳,神情一脸严肃道,“我是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跟我说的猜测。” “并不是猜测,前天在餐厅里收集到的杯子有还回去吗?”萧涵顿了顿,看了一眼王妍君,发现她摇了摇头表示回应,“那么南队长请把那个杯子上的掌纹和切割机的掌纹进行比对,不出所料的话,田鸿运就是切割机。” 萧涵又看了看时间:“从君莫惜失联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必须要在今晚找到君莫惜,不能再拖下去了。” “什么?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吗?” 王妍君紧紧地抓住了萧涵的肩膀,用力的来回晃着。 “那为什么不早说?你们今天的发现的尸体和君莫惜又有什么关系?” “大概,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 “简直是胡来,我们都用了这么多人力地毯式搜索,这么久都没有收获君莫惜的下落,怎么可能凭空被你猜出来,真是胡闹!” 南明川早就忍不住了,之前耐着性子听萧涵说了这么久,结果这里提到已经知道君墨下落,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王妍君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这样肯定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南明川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王妍君,你带着萧涵回局里,现在就去!” “但是......” “没有但是!” 而就在南明川和王妍君争吵的时候,萧涵的电话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 苏州某一处医院,这里是梁月的病房,另一个病床上的病人刚刚出院,也没有钱来照顾梁月的人,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窗外夜幕的衬托下,雪又开始飘了起来,暗处一个人影在蠕动着,是谭亚诚。 谭亚诚握着匕首,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靠近着梁月的病床。 梁月似乎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在月光下可以看见被子下的物体正在规律性的上下起伏着。 那应该是梁月吧,谭亚诚想到,虽然不怎么看得清,但总不至于连病房门牌都会写错吧。 可恶的东西,我每天咬牙切齿的熬到后半夜都难以入睡,你却能每天心安理得的早早入睡。 谭亚诚心中如是想着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就在他准备提起匕首,准备刺向梁月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双手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胳膊,一手哐当一声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 一直在窗帘背后躲着的姜无涯,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他双手捆在了隔壁病床上的柱子上。 “又是你,你这个疯子!” 姜无涯沉默的俯视着他。 “把我松开,求你了,把我松开!” “不要再任性了,就算将梁月杀了又能怎么样!邵匙叶已经死了!” “你胡说,她没有死!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也可以看到她的样子,她这样能算是死了吗?!!!” 不行,这个人已经疯了,姜无涯叹了口气。 “唉,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开导你的警察很快就会来了,你就去警察局里慢慢思考吧。” 姜无涯转过身,面对床上的人说道。 “梁女士请看,从你犯罪以来,直到现在都有悲剧在接连发生着,现在还来得及,请你赎罪吧。” 病床上的梁月沉默着。 “事到如今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改变着什么吗?” “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又有一名少女失踪了,你是知道她的所在地的,如果不是的话,田鸿运的计划不会持续到现在。你把邵匙叶卖给黑帮的事情,恐怕邵明还不知道吧。” 萧涵交代过姜无涯,如果梁月怎么样都不肯配合的话,就用出这句话,虽然有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但只有一试了。 姜无涯弯下腰,把脸凑近梁月,瞪起了眼睛。 “还是说就算邵明死掉,也不希望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崩塌吗?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没有勇气直视姜无涯的梁月,看向别处,姜无涯重新直立起身子。 “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今晚又救了你一次,就算不是今晚,你总有一天要赎罪的。” “仓库。” “什么?” “你说的君莫惜,应该在那个仓库里。” “等一下。” 姜无涯拿起了手机。 “哪里的仓库?” “我知道了,我们就在那里汇合吧,可能会有危险,你在医院里看好谭亚诚。” 萧涵话还没说完,姜无涯那头就已经挂断了,萧涵话放下了电话。 “君莫惜,现在在郊外的一个仓库里。” “仓库?什么意思?”王妍君有些惊讶。 “邵明把他在郊外租了一个的廉价仓库,用来储酒,资金贩子在他破产的时候把酒和仓库都拿去了抵债,但仓库一直没有能转出去,这些年一直都是空着的。” “果然是被邵明绑架的吗?!” “等等,萧涵你要去哪里?” 就在萧涵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萧涵快上车!” 王妍君开着她深紫色的轿车绕到了萧涵的面前。 “喂!王妍君!你想干什么?” 不远处传来南明川的叫喊声,他正准备跑过来,却发现萧涵早已经坐上了王妍君的轿车。 萧涵飞快地打开汽车后门,扫了一眼才发现南宫也躲在车内。 “南宫?” 萧涵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王妍君就用力踩下了油门,汽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前方的行人匆忙躲向道路的另一侧,萧涵因为惯性被狠狠的甩到了乘客以上。 “姐,姐,慢一点......” “君莫惜,你等着,姐姐这就来救你——” 王妍君又加大了马力,汽车冲倒警戒线嘶吼着向远方冲去,南明川在原地咬着牙气得直跺脚。 就在南明川重新环绕现场的时候,他不幸的发现自己的预感应验了。 “南宫,南宫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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