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保护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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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深沉,我独自坐在御书房的地毯上划破手指,看着鲜血在白纸上一点一点流动。

近十来天敌方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心存不安,想看看接下来的形势。

可奇怪的是,鲜血只在白纸上组成无意义的线条——

我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了什么,我连忙拿出怀里的几张纸,这是先前的鲜血预言,似乎最后一幅画的预言还没有实现——

我突然明白,如果上一阶段预言还没有全部实现,下一阶段的预言就不会出现。

看着纸上一个女人扑向一个男人挡箭的图景,我托起了腮:这个女人会是我还是柏诺特呢?或者都不是,是爱芙或者假霍雅?好吧,我又在瞎想了。我是女人嘛,女人就爱瞎想。

天亮时分,我走出御书房,刚走到风雪走廊,与柏诺特不期而遇。

密密风雪里,他的身形显得尤为瘦小。好吧,是我的身形。

“你昨晚又没回卧室。”他的表情就像个怨妇。

明知道他是假装的,我还是笑出了声,“你可以来找我。”

“不能的。”他走到我身边,为我拂去头发上的雪花,可越拂越多,雪实在太大了,“这里的女人不可以在午夜走出房门。”

“你们对女人的约束太多了。”我说。

“是的,我决定以后改一下。”他唇角的笑容璀璨,“改成只有首席情妇可以午夜后出门。”

“你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改。”

“没错。”

果然人都只会为自己打算,我撇了撇嘴。一不留神,噘起的嘴角却被他叼住。

我大惊,急忙要推开他,力气很大,他气恼地咬了我一口才松开。

“你干吗?”我抚着嘴角痛呼。

“你不乖。”他倒有理。

我没理他,径自往前走,他跟走在后,“等我换回领主,非把你咬得下不了床。”

我脸涨得通红,回头骂道:“别胡说八道。”

“真的,你不相信我吗?”他一脸单纯无辜。

我忽然有种错觉,他真是那个城堡里沉睡数年,后又踏过尸身血海的冷酷美少年吗?他时而阴冷残酷,时而亲切甜笑,我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看着我干吗?看上我了?”他已走到我近前,为我轻柔弹去鼻尖上的雪珠。

我脸一红,转身道:“没。”

“说谎精。”他在我身后低声骂。

我又回转身,正要开骂,却见安默举着一张黑色卡帖气喘吁吁地奔来,直冲我面前,“领主,不好,因您一直未按君王指示回都城,君王直接派军队过来了,由罗希大人统领攻击我们城堡。君王誓要收回领地。”

完了,又要打仗了!我只觉得双腿发软。

我已记不清来这里打过多少次仗了,对我这个胆小鬼来说就是场灾难。

“还等什么,赶快准备迎战。”柏诺特代替我厉声命令安默。

安默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又见我点头,立刻领命而去。

柏诺特挽住我胳膊,与其说是挽住,不如说是扶住,我已有些走不动了。

“是半兽还是人?”我问。

“应该是人,进化完成的半兽。”他回答,“我父王抠门得很,不舍得请雇佣军的。”

“你先回书房,”他又说,“你把领主牌交给我,我来全权指挥。”

我立刻甩给了他。

他本来就是领主,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一刻钟后,我在御书房听说了首席情妇站在城堡高塔指挥大军的风光事。对于为何是首席情妇出征,给出的理由是:领主不屑再次与私生子开战,就派出女人羞辱私生子及其军团。

这个理由真是……罗希及远在都城的君王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我坐在书桌前在纸上写写划划,罗列出人物表,并与各种事件连线:

君王+私生子罗希=攻打柏诺特。

注:君王舍不得花钱请雇佣军,私生子之前却舍得花这个钱。

我立刻找到了一个漏洞——私生子哪来的钱?分到的领地虽多,可也没君王的多,其中几块领地还属苦寒之地。

所以罗希背后除了君王外,肯定还有人在提供财力。

我又想起了新侍从默认的事——罗希可能与王后或王太子在合作。我之前在牢房只是试探性地说出这种可能,因为我看到的情报也只是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但这个新侍从明显默认了。

也就是说,罗希+君王+王后或王太子是非要置柏诺特于死地了。其中王后或王太子的愿望恐怕更强烈,从他们供给罗希的财力就可看出。

轰地几声炮响,震得我中断了思考。

快速拉开曳地窗帘,只见远处升起无数黑烟,战争已经开打。

很久以前从历史书上看过,只有当政治矛盾无法调解时,才会采用外在的战争形式。

显然柏诺特与他的生父、继母、兄弟全是打了死结的关系。

只有真正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劳民伤财的战争才能结束。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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