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点我亲兵三十,去砍他几个狗头回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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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点我亲兵三十,砍他几个狗头回来 一身轻松的尉迟恭来到前院正厅,族弟尉迟庭,已经收拾好在等候了。 正要说话,就见院子里一路小跑,过来一个下人,慌张的叫着; “族长,不好啦,出大事了,族长……” 尉迟恭眉毛一拧,不悦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稳住慢点来,先把气喘匀了再说。” “是,呼……族长……呵…… 您前脚刚回来,咱们那个铺子,就被人给砸了……” “嗯??” 尉迟恭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如此荒唐的事情,叫他很是诧异,砸他家的铺子,不太可能吧…… “什么铺子砸了,谁家的,你再说一遍。” “是,族长,那些世家支持的浊酒铺子,有两家联合了起来,去了三四个活计,把咱们一个铺子给砸了, 砸完之后人也不跑,就那么等着,县衙已经把人都抓进大牢了,请家主定夺。” “什么?真是气煞我也。” 这还了得,蹬他一眼都敢打你个半死得人物,砸他的铺子…… 尉迟恭这次听得是清清楚楚,还真是砸了自己的店铺。 霎时间就怒火攻心,旁边的大管事尉迟庭,也是须发皆张。 北方人特有的火爆脾气,立马暴露无遗。 “啪……” 尉迟恭一把抓起将桌子上的陶瓷摆件,扔出半间房开外,摔个粉碎。 尉迟恭之所以张牙舞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出身低微, 朝廷里的文武官员,皆有来路出身,唯独他自己,从良民百姓,爬起来, 既无家族背景,又无深厚的底蕴沉淀,全靠一身勇武,拼命厮杀,才得来如今的身份地位。 某种程度上来说,尉迟恭的火爆脾气,不通文墨,素质偏低,只占据了三成,出于自保的潜意识,就有七成。 尉迟恭是个打人不废话的,直接爆喝一声; “来人, 聚我尉迟家族的血脉,再点我亲兵三十, 老夫要叫他们狗头落地,敢欺我尉迟家族无人,绝不轻饶……” “是,族长。” 报信的下人,满脸激动,兴奋的跑出去传话,一路上扯着嗓子呼唤家族成员。 “族长,小弟这去,点三十亲兵来见。” 尉迟恭扭头看着尉迟庭; “速去。” “是。” 尉迟恭黑着脸,站在前院的正堂门口,接过下人递来的铁槊,往地下一顿,不动如松, 铁塔一般,威风凛凛的注视着,满院子奔跑的族人。 尉迟宝林刚从外头回府,看着大动干戈的家人,不禁吓了一跳。 拉过一个族人,三言两语就问清楚了真相。 尉迟宝林虽然比他老子,要稳重许多,可那是没事的时候, 这都欺负到头上拉屎了,哪还能保持平日的洒脱, 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屋里,拿起三十斤的铁槊,就直奔前院。 “阿耶,可知是哪家的贼人?” 尉迟恭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喝道; “老夫可不是大理寺,也不是刑部衙门里的堂官,难道还要去查办问案不成。 如此欺压我尉迟家族, 不论是谁,也不管他几家,不砍杀他几个狗头回来,难出我胸中恶气。 你庭叔父已经去点亲兵三十,待人马整齐,老夫就叫他们知道,我尉迟家族,可不是谁都能欺的。” 尉迟恭已经是怒火攻心,话一说完,就将手里一丈长短的铁槊底端,狠狠地砸在地上,青石板应声崩烂一角。 还是那个报信的下人,再次跑近前来; “禀报族长,陛下身边那个钱统领来啦,已经到了府门外。” “哦!宝林吾儿,快快随我出府迎接。” “是,阿耶。” 父子两人,将铁槊交给下人,就快步往府门外走去。 尉迟恭再火爆,也不至于乱了方寸,这天下间,他只敬佩和忌惮皇帝李世民一个, 先不说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 只说这尉迟家族,上下满门的富贵,可全部得仰仗于陛下一人。 他可一点不傻。 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抱住陛下的粗腿,还怕谁来? 钱得海奉皇帝陛下的旨意,前来通知几卫的大将军进宫。 哪敢怠慢,骑马带人,亲自来尉迟大将军府里宣旨。 到得大将军府门处,那边有人进去禀报,这边钱得海,也顾不上等着迎接的礼仪了。 带着两个内侍,就急忙朝里面走去,刚进府门,就见整个大将军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人来人往,还都带着铁枪,铁槊,钱得海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来晚,陛下当真料事如神。 这尉迟大将军,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若今日来迟一步,恐怕这猛人就要出府闹事去了。 “钱内侍,老夫这厢有礼了。” 尉迟恭刚出院子,就和钱得海在前院的隔墙处相遇。 “不敢当,不敢当,大将军不可如此多礼,咱家还礼了。” “不知大将军府里,为何这般人来人往。” 钱得海装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里面请,也无有他事,族人们久不活动,老夫恐他们武艺生疏,特来操练一番,请。” “大将军请。” 尉迟恭大手一挥,院子里忙碌的众人,皆四散走开,躲进两边的厢房不见人影。 父子两人陪着钱得海,一路寒暄,来到前厅正堂。 分宾主落座,尉迟宝林行过了礼,站在自家父亲身边一动不动。 “不知,统领今日造访,有何要事?” 尉迟恭疑惑的问道。 钱得海严肃的站起身来,将来意说明, 尉迟恭也整理了衣服,接下皇帝的口谕。 “今日朝会上还见过陛下,也未没听说,有大事商议,统领可知,其中情由?” 钱得海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把尉迟恭弄去宫里,怎肯说出内情,装模作样的答应道; “回大将军,咱家也是不知, 不过,看陛下的样子,甚是着急,还望大将军不要拖延,咱们这就进宫如何?” “好,好,老夫这就随你进宫, 宝林吾儿,且把族人都先安抚好,待我去宫里拜见过陛下,回来再行操练不迟。” “是,阿耶放心去见至尊,儿明白的。” 钱得海面上随和,心里却是清楚明白,这明摆着,是叫人马准备齐整, 只等从宫里回来,就要去报那砸铺子的仇,谁还看不出来? 两人也不说话,骑马来到东宫外,下了马匹,尉迟恭才发现,牛进达程咬金也已经到来,正在递换腰牌。 这进了宫,钱得海就不再惧怕他们出去闹事了,远远的站在一边。 尉迟恭上前一步与两人打了招呼,; “知节,进达,又不是朝会,你二人何以也来宫里?” 牛进达黑着个脸没好气的回道; “别提了,我家兄长今日卖酒的铺子,被些贼人砸了, 我等怎能咽下去这口恶气,回去将那几家铺子也砸了个干净, 还不解气,正要与知节调集家人,去砍几个狗头出气, 陛下派的内侍,就传来口谕,要我与知节进宫,说有大事商讨, 也罢,一会进了宫里,说完了正经事,再去报仇也不晚。” 三人疾步而行,尉迟恭惊奇的问; 段将军的铺子也被砸了? 实不相瞒,老夫的一个铺子也遭了殃,我正要点齐整人马,去砍杀一通, 却被陛下的内侍统领,将我唤来,喏那儿呢!” 尉迟恭说着还朝前头的钱得海努努嘴。 牛进达看程咬金只顾走路,一句话也不说,有些不高兴了; “兄长,你这是为何, 这进了宫,也不说个半句,咱们兄弟一个槽里搅拌吃食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着,总不是怕惹了祸事吧? 这会听说兄弟们被欺负,就不想插手了? 那倒也是,老杀才你说说,这砸了你家铺子,和我家兄长的, 到是咱们程大将军的,那些门面店铺都完好无损,人家也确实犯不上跟着惹祸不是?” 尉迟恭到底岁数大了些,赶紧推了一把牛进达; “匹夫,你这臭嘴就不能少说几句,知节怎会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再说浑话,老夫可就要翻脸了啊。 知节,咱们三人交厚多年,你也知道大家的脾性, 别往心里去,就当他用嘴放个屁就是了。” 程咬金听尉迟恭上来劝解,这才拧着眉毛说了开来; “这厮的嘴里,就没出来过人话,我与他一般见识,怕是难以长寿,早晚都得气死升天。 某家是想着,只有老段的铺子被砸,还能说是浊酒铺子里那些蠢货,没有打听清楚背景,偶尔所为。 怎么你家的店面也被毁了, 这可有点不对劲儿,方才你也说了,那些人砸了铺子也不逃窜, 就等着衙门里去抓人,这太古怪了些,某家揣测,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并非巧合。” 三人的组合中,程咬金一直就是领头的角色,最是心思慎密,闻听这话,都开始心里疑惑了起来。 牛进达也不埋怨了,歪过了身子询问; “那依兄长的意思,这些贼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敢来如此嚣张?” 尉迟恭边走边看着程咬金,他也知道自己的事儿,打仗冲锋,那毫不含糊,可要是不打仗的事儿,还真弄不明白,太多的弯弯道道。 “这满朝文武上千家,我哪里知道是谁的阴谋, 不过想来也不难查找,只看那些浊酒铺子,平日里与谁人亲厚,找出来背后的靠山,就清楚明白了。” “知节说的不错,咱们去打杀了那些浊酒铺子的人, 也出不来鸟气,还是要将那背后的阴人,抓出来才是。” 尉迟恭若有所思的总结着。 牛进达看尉迟恭说的煞有其事,弄得跟诸葛武侯一般,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你这匹夫,最近说话总是叫我觉得有理, 今日巳时,在秦府里还说,不能分吃那些美酒,要拿去换钱, 这会又开始顾全大局起来,难不成,你这老了老了, 还学那二李一般,想混个三军统帅不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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