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寒门子弟的辛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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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接过直接交给箫长漱,箫长漱凑到油灯下,将银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最后将银锭左下面递到宋眠眼前:“规模较大的地下钱庄所制造的私银为和其他私银区分,都会在银子上刻字或者标记,你看这个,上面有一个隆字。”

“你懂得真多。”宋眠将银子拿过来瞧了瞧,交给官兵:“明日交给寺正,让他派人去查带隆字的大型地下钱庄,并查到这个......”

宋眠还不知道尸体的名字。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木雨。”

“并查到这个木雨的所有信息,再将钱庄老板带回来问话。”

“是。”

待官兵退下,箫长漱慵懒靠在椅子的护栏上,看了一眼唐秋展,笑着:“看来,都不需要我指示了。”

唐秋展手里把玩着那枚银子:“那可不,你就好好在侯府绣花吧。”

张水离开大理寺时,找到宋眠:“大人,你可以帮草民一件事吗?”

“你说。”

“我与木兄相识三年,在云草书苑结为挚友,还约定好不管是谁考中状元,都会带着对方飞黄腾达。”张水取下脖子上挂的半个玉佩,“这枚玉佩是我奶奶死前给我的,结果后来不小心碎成两块,我便给木兄了一块,他向来都带在身上,可今天我问那些官兵,他们说没有看见。”

张水眼中带泪,握住宋眠的手:“大人若是以后找到另一块玉,请一定交给我好吗,这或许是木兄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信物了。”

“为何是唯一信物?”宋眠不解。

“钱庄那日来找木兄时,就把他所有东西都烧了,一件不剩。”

宋眠心中为二人的友谊唏嘘,点头:“若是我找到玉佩,并定会给你。”

“谢谢大人,大人告辞。”

见张水离去的背影,宋眠还是没忍住,问出一直困于心的不解:“你朋友他为何非要去参加这场诗会不可?”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宋眠都闷闷不乐,箫长漱不解,按理祈福楼尸体的案子已经有了许多眉目,宋眠却不像那日在广福寺般开心。

“馄饨!卖馄饨喽!又香又大的馄饨!”箫长漱撩开帘子,发现马车正要从一家馄饨摊边驶过。

想起宋眠尚未吃晚饭,箫长漱让车夫停下,一直神游的宋眠缓缓回神,望着窗外的店子,“做什么?”

箫长漱摸了摸自己压根不饿的肚子道:“我饿了”,经他这么一提醒,宋眠也觉得饿了,跟着他下车。

“老板来两碗馄饨。”箫长漱道。

“好嘞!”

宋眠嗅了嗅从锅里飘出来的香味,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直到老板将煮好的馄饨端上来。

“这不是我们那边的抄手嘛,我最喜欢吃了。”宋眠又开心了一点。

箫长漱喝了一勺热汤:“为何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因为这东西熟得快,老板刚一这样,就熟了,顾名思义抄手。”说完,宋眠还比划了下,将两手交叉放在胸前。

看着眼前人又比动作又解释的样子,竟有些可爱,箫长漱想着便温柔笑出声。

宋眠停下动作,愣愣看着他,他以前从没对她有这样的表情。

“你方才在想什么,闷闷不乐。”箫长漱问。

宋眠沉默着吞下一个馄饨,接着又吃了一个,“张水走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木雨非要参加这场诗会。”

“为什么?”箫长漱也同样疑惑。

“他说,他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在这偌大的京都城立足,想要出人头地,不打点些关系早被赶出去了。”

宋眠说罢,停下手中的筷子,望着头顶的夜空,今夜无月,却漫天星辰:“不是每个人都如我们,生下来就在他们想要的终点,更多的人就如这天上的星星一样渺小,也因为多,所以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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