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在剧组待了大半个月,戚桃渐渐适应这里的节奏。 以前萧菱帮她接戏且她有能力接到的戏一般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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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警局温栎付了钱就赶快下车。

戚桃就坐在警局大厅里,微弱的灯光环绕着她,冷静的就像是一座雕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已经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

可仔细再看就会发现她指尖微微颤抖。

她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缩在衣服里像是个小孩儿。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戚桃突然抬头。

一道颀长的身影隐没在大雨里,明暗模糊之中的人影像是神袛降临,他举着一把伞大步流星地走来。

仅仅是一眼,戚桃吸了口气憋回眼泪站了起来。

“戚桃。”

温栎的声音平稳沉静,在大雨倾盆的夜里如一道光束穿破而来。

他放下伞,急匆匆地走过来,发梢之间滴着雨水。他坚定地站在梦魇之前,抵挡住所有的噩梦,唯留一抹温和的笑。

戚桃以为自己很坚强很冷静,从事发到现在她都没有哭,想哭但是情绪梗着喉咙处,眼眶干涩一点哭不出来。

可是只是看见了温栎的身影她的眼眶就红了,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如决堤一班串串落下,她吸着气跑过去一把抱住温栎。

“呜呜呜我好害怕……”

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他一路风尘仆仆身上还有雨丝的气息。

戚桃埋在他的胸口,忍不住大哭出声,像是受伤了的小孩看见父母终于忍不住委屈,她要把所以得委屈都倾泻出来。

眼泪沾湿了他胸口的衬衫,温热的泪水灼烫着他的心口,温栎只觉得心被人揪着一般一阵一阵的疼。

他抱着戚桃,下巴抵在她头上,急促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他垂眸紧紧抱着戚桃。乌黑的瞳仁轻颤着,显然是后怕。他低声安慰道:“桃桃不怕,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温栎心跳如擂,只要一想发生在戚桃身上的事他就一阵后怕,心仿佛皱成一团,心疼的感觉堵住了嗓子眼让他窒息。

“我他妈怕死了!呜呜呜怎么办我还是好害怕……”

“我想骂脏话。”她闭眼吸着鼻子任由泪水淌流,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

温栎:“如果你在镜头前我不会允许,但今天你可以随意。”

高二破产转校之后,戚桃不可避免的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不管是语言上还是行为上,她彻底远离了豪门的队列。

在被温栎发现之后,她不屑讥诮,甚至觉得温栎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不懂她的处境。

年少的温栎沉默不语,他清澈的眼神却深深刺痛了戚桃。

温栎轻叹一声,放下了以前对戚桃的所有攻击,踏出一步拥抱她。

只有短暂的一秒钟,但这一秒足以抵得上万年。

自那之后她就乖乖学习,希望能考上一个好的学校。

戚桃哭到脑子都缺氧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停不下来了……”

戚桃跟着温栎上了车,在外人面前她不好意思再继续哭,却发现停不下来。

脑子有意识地想去控制,可是嘴巴不听使唤地瘪着,眼泪哗哗地落下,哭到后来她开始打嗝,一边哭一边打嗝。

这个时候的温栎格外有耐心,他慢慢安抚着戚桃直到把她送回家。

进了家门,戚桃才彻底放松下来。

温栎:“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他将门窗都锁好,半夜来的匆忙,他眼底一片乌青,太阳穴发疼,却也不敢松懈下来。

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还在滴水,冷不丁地戚桃打了个喷嚏。

戚桃抱着衣服到厕所,一关上了门就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窗外是大雨打在房檐淅淅沥沥的声音,水珠从窗户滑下拖出一道水痕,戚桃猛的后退一步。

砰一下撞到门把手硌的她后背生疼,她咬牙猛吸一口凉气,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瞪大着双眼看着窗户。

脑子里松懈的弦又仿佛被人生生扯得紧绷。

戚桃一动也不动,她仿佛已经预见有人会趴在窗户前对她咧着嘴笑。

等她定睛再一看,没有人。是她想多了,外面只有被雨打的左右摇曳的枝叶。

她靠着门,手摸到门把手,正对着窗户透过的黑夜。

温栎后靠在沙发上,他闭着眼小憩,突然听见门开的声音,他睁开眼。

就看见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她的头发贴在脖颈上,眼珠黑白分明还带着后怕。

戚桃双手抠着门框,憋了很久才泄气祈求道:“你可以别走吗?”

她真的是太害怕了,洗手间只要有一点的时间她就如同惊弓之鸟怕的要死。

温栎一愣,转而问道:“家里有扩音器吗?”

“啊?”戚桃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回答他,“没有,但是有话筒。”

这个连接着电视的话筒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还能用就是有些旧了。

“在哪?”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戚桃好奇地看着他,不懂温栎想做什么。

温栎翻出话筒,连接上电视,朝着话筒试了试音,音质不错,声音也大。

“好了,快去洗澡。我在外面守着你。”

说着他将客厅里的一把椅子搬到洗手间外,温栎淡然自若地坐下,背对着戚桃。

陡然他往后靠仰起头,戚桃低头。

二人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上下对视的姿势。

她沾湿的头发略过温栎的肩颈,暖光包裹着她,映出她泛红的脸。

温栎挑眉微微一笑。

“……”她的掌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烫的她松开了手,咚的一声将门关上。

她靠在门板上,心跳不自觉有些加快。

戚桃还有些害羞,一想到有个男人在浴室外听见她洗澡的声音,即使这个人她认识很多年,但还是怎么想都有些不自在。

好尴尬啊,明明之前还和温栎关系很差来着。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就在她还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轻缓的音乐声,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划过她的心上,痒痒的。偶尔几个跳跃的音节如林中小鹿欢快路过。

在这阵阵的音乐中,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从前有个叫桃桃的公主,她骄傲的像一只孔雀……”

话筒的声音调的很大,足以掩盖洗澡时哗哗的水声,而里面的人也知道他一直都在且不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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