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试后娘来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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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又想了想,是了,女儿可能是开窍了。女婿这样好的少年郎,外头也不是没有人说闲话,说刘家高攀。

还有人说什么刘家没有儿子也不要紧,多养几个漂亮女儿,送到官宦人家,不拘做妻做妾,还用愁什么呢。

魏氏心里叹了口气,过几天满月了,定要把家务事接过来,让女儿好生歇一歇。等郑家下了聘礼,她也要好生给女儿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

魏氏心里思绪万千,脸上滴水不漏。

郑颂贤在刘家混了个把时辰,眼见着天要黑了,他不得不告辞。

魏氏一再留他吃完饭。

郑颂贤连连作揖,“婶子留饭,原不该回绝的。只是今日头一天回来,还没见过我爹。等明儿我再来,婶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吃了饭再走。”

听见他这样说,魏氏也不好再留,嘱咐女儿,“薇儿,你送贤哥儿到二门口。”

刘悦薇起身,送郑颂贤出去。

还没到二门呢,遇到了下学回家的刘悦蓁。

刘悦蓁立刻跑了过来,“三哥回来了!”

刘家之前没有儿子,这是女婿,但又没成亲,刘悦蓁就一直叫郑颂贤三哥,如同郑晗珺叫刘悦薇二姐一样。

郑颂贤笑看刘悦蓁,“三妹妹回来了。”

刘悦蓁把书袋甩给旁边的小厮,“三哥要回去了吗?我还说找你一起玩呢。”

刘悦蓁穿的男孩子衣裳,她年纪还小,一向大大咧咧,打起架来不要命,装男孩子也没人看的出来。

刘文谦把她送到一家离家比较远的私塾里读书,谎称是亲戚家的孩子。不求她能科举,只希望她能学的刚强些,以后在家里招婿,也能把持住家业。

那外头多的是招来的女婿,等岳父母一死,立刻拿住了屋里人,在家称起了大王,甚至把家业搬回自己家里去。

刘悦薇看着妹妹,“你要跟三哥玩吗,当心他考你功课。”

刘悦蓁顿时怂了,对着郑颂贤一拱手,“三哥,我先去给娘请安了。”

说完,她脚底抹油,溜了。

等刘悦蓁走了,郑颂贤看着刘悦薇,眼神越来越暗。

才刚他听的清清楚楚,刘悦薇叫的是三哥。往常,她一直是这么叫的。

今日,她忽然改口,叫了三郎。

因她下午哭的厉害,郑颂贤也顾不上去管这些小事情。这会子他想起来了,心里有些痒痒的,恨不得她再多叫两声才好。

刘悦薇不知道他心里百转千回,有些不舍道,“三郎,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有功夫了再来。”

郑颂贤点头,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离她只有一掌宽的距离。

刘悦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妹妹,我喜欢听你叫我三郎。”

刘悦薇愣了一下,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还没等她说话,郑颂贤转身大跨步走了。

刘悦薇在垂花门附近站了许久,这才回了正院。

刘悦蓁正在逗弟弟妹妹呢,小娃儿刚醒,吃饱了,正缓缓转动眼珠子看一看四周。

魏氏问道,“贤哥儿走了?”

刘悦薇点头,“走了。”

魏氏什么也没说,“让厨房摆饭吧,你爹也该回来了。”

刘悦蓁亲了亲妹妹,抬头问道,“娘,祖母还闹脾气吗?”

魏氏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莫要管,好生读你的书。”

刘悦薇忽然道,“娘,听说舅爷家的表兄过一阵子要成亲了。祖母好面子,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她和儿子媳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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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和,岂不丢脸,到时候她自己就好了

。”

魏氏笑而不语。

正说着,刘文谦回来了。

厨房上了饭菜,一家子一起吃了顿其乐融融的晚饭。

夜里,魏氏在黑暗中和刘文谦说话。

“官人,二丫头这些日子心思有些重。”

刘文谦声音很小,“想是操心太过了。”

魏氏有些惭愧,“我做娘的,倒让女儿操心我。”

刘文谦安慰她,“娘子别担心,她大了,多操心一些,经历一些烦恼和难事,心性才能稳定。”

魏氏试探性地问,“官人,郑大哥是官身,按理说咱们家高攀了,要不要给女儿多陪些嫁妆?可二丫头嫁妆多了,大丫头那里岂不是不好看。”

刘文谦想了想,“东西和大丫头一样准备,到时候多给些压箱银子。咱们家和闫家的生意如今都要靠郑大哥照看,就算二丫头多一些嫁妆,闫家和大丫头也能理解。”

魏氏又有些发愁,“三丫头可怎么办呢?是我们误了她。”

刘文谦谈了口气,“是呀,三丫头的事情难办,要好生处理,不能伤了孩子的心。”

这下子好了,有了花寡妇,魏氏就可以挡一挡了。魏氏本来想直接让人去找花寡妇,刘悦薇拦住了她。

“娘,咱们直接去,她怕是不会理我们。毕竟,二叔是她儿子的亲爹。非得她明白,二叔靠不住,她才会听咱们的。”

魏氏看向女儿,“薇儿有什么好法子不成?”

刘悦薇笑,“我说出来,娘可别说我冒坏水。”

魏氏笑,“你只管说,要是主意好,就照你说得来。你有主意才好呢,以后嫁人了我也不担心。”

刘悦薇低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魏氏,魏氏听说后,高兴地给了她一只大金镯子,让她收着做嫁妆。

花寡妇本来在甜水胡同里带着儿子生活的好好的,忽然,她第二个男人的家人就找上门了,说孩子是她死鬼男人的,硬是抱走了。

花寡妇急得差点上吊,去前婆家门前闹了好几场,但人家就是不给她孩子。反倒劝她回去守寡,把孩子记在死鬼男人名下,总比做个野孩子好。

野孩子三个字打动了花寡妇。

原来她一个人胡天胡地也就罢了,可儿子一天比一天大,没有父亲,没有宗族,跟着她姓花,长大了要怎么办?

可孩子并不是死鬼男人的啊,那是刘文远的儿子。就算要认祖归宗,也要回刘家。再说了,刘文远再不济,家里吃喝不愁,又是孩子亲爹,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留给死穷鬼家里!

花寡妇去找刘文远,刘文远嘬了嘬牙,他的儿子,自然不能给旁人。可他也不敢把儿子弄回家,不说徐氏会闹,族长和他哥也会打断他的腿。

刘文远给了钱,花寡妇去死鬼男人家把孩子赎了回来。

孩子要回来了,花寡妇的心彻底不安分了。这两间屋子并不能成为她们母子的依靠,没有家族庇护,她们随时都会成为人家宰割的对象。

可刘家也不是好去处,徐氏蛮横,生了三个儿子,她去了,岂不羊入虎口。

看着白白嫩嫩的胖儿子,花寡妇愁的吃不下饭。

这样煎熬了好几天,魏氏打发人上门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魏氏的贴身嬷嬷喜妈妈。

喜妈妈把花寡妇的手拉着看了半天,“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姨娘花一样的人,怎么就住在这两间破屋子里。姨娘别怕,我是刘家大太太跟前的人,都叫我喜妈妈。姨娘连孩子都生了,这是正经的刘家子孙,岂能流落在外头。姨娘别怕,有我们太太撑腰呢,二太太不敢不让你进门。”

喜妈妈带来了许多东西,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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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料子、银子,还有一个粗使婆子,“我们太太说了,姨

娘生了儿子,就是刘家的人了,哪里能自己动手干活呢,这个婆子给你使唤,等姨娘去了刘家,再把身契给您。”

花寡妇心里坠坠的,说句私心话,她自己是不想去刘家的,给人做妾,难道是什么好日子不成。

但喜妈妈张口就叫姨娘,给花寡妇定了名分,花寡妇想反驳,张了张嘴,看到满桌的好东西,又闭上了。

也罢,为了儿子,做妾就做妾吧。她还年轻,徐氏老了,未必是她的对手。她多少也知道些,刘家妯娌不和。刘文远也和她秃噜过了,想把三儿子过继给长房,但老大两口子不答应。

花寡妇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立场,徐氏的对手,可以做她的靠山。而且,魏氏是刘家正经的当家主母。两房人分了家,徐氏说是二太太,其实手里屁都没有。连刘文远这个二老爷,都要从他哥手里讨银子花。

花寡妇投靠了魏氏,只等着她吩咐。

今日刘家先审张三姑,再审徐氏。魏氏做了两手准备,立刻让喜妈妈去把花寡妇母子带了过来。

花寡妇一进门就跪下了,“给大太太请安。”

花寡妇长得好看,花小郎玉雪可爱。一岁多的孩子,牙牙学语,魏氏看了都忍不住抱了抱。

花小郎乖巧的很,任由魏氏抱着他。

魏氏把孩子还给花寡妇,“今日叫你来,一则为我报仇,二则,你的前程也要靠今日了。我且问你,你想不想去二房一家独大?”

花寡妇倏地抬头,“大太太说笑了,二太太好好的呢,我算哪个牌面上的人,哪里敢一家独大。”

魏氏笑,“徐氏要谋害我们母子,我定然不能饶她。你是个聪明人,我需要你出把力。若是能把她替换了,二房没有主母,你们母子有了出路,我也少了个仇敌,有何不好。”

花寡妇眼光闪烁,“多谢大太太看得起我,我要如何做呢?”

魏氏看向刘悦妍,“妍儿,你带她去。”

说完,她看向花寡妇,“你抱着孩子去,只管哭。今日族长也在,你多磕几个头,说自己早就洗心革面,这一二年天天出摊子养活孩子,可孩子不能没有亲爹,总要认祖归宗。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你见机行事。你放心,有我给你兜着呢,今日务必要把徐氏拿下。”

花寡妇咬了咬牙,“好,我听大太太的。”

话转回来,刘悦妍说给汪氏送来个儿媳妇,众人都愣住了。

等花寡妇一进门,刘文远呆了,“你怎么来了?”

花寡妇今日穿的朴素,俏眼立刻满含泪水,“二老爷,孩子想爹呢。您不去,那家又要来抢孩子了。求二老爷留下他吧,他是刘家的骨血啊。”

花小郎认识刘文远,立刻蹬蹬蹬跑到了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指头,嘴里得得地喊着。

徐氏也呆住了,半晌后反应过来,“刘文远,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她操起旁边的凳子,兜头砸向了刘文远。花寡妇眼明手快,一把抱走了儿子,刘文远被凳子砸的头破血流,晃了两下,咣唧一声,倒在了地上。

汪氏急了,“你要死了,连男人也敢打!”汪氏正想办法给徐氏求情呢,谁知她居然把刘文远打了。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刘文谦立刻让管家去叫大夫。

徐氏破罐子破摔,揪着花寡妇就打,中途还掐了花小郎几下,花小郎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

花寡妇知道今日不能和徐氏硬碰硬,一边躲一边哭,“二太太,求二太太饶命,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二老爷的亲儿子呀。二太太饶命,我给您当牛做马。啊,二太太您别打孩子。”

徐氏被刺激到了,越发下狠手,花寡妇被打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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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狼狈,始终紧紧护着儿子,到处闪躲。

她这样撒泼,众

人越发觉得徐氏心狠。

五老太爷看向刘文谦,“谦哥儿,叫了徐家人来,把她带走。”

徐氏顿时愣住了,忽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刘文远,你个没心肝的。坏事都让我做了,你还在外面养野女人。刘文远,你不得好死!”

刘文远慢悠悠又醒了,就是有些头疼,躺在了一边。

汪氏看向刘文谦,有些欲言又止。

刘文谦忽然开口了,“娘,当日若不是两个孩子非要进产房,这会子儿子家里,说不定……”

忽然,外头传来声音,二房三个儿子都来了,一起跪下,刘大郎先开口,“大伯,求您放过我娘一回,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伯,老天保佑,大伯娘和弟弟都好好的,求你开恩,放过我娘一回。”

两个弟弟有样学样,跟着磕头求饶。

刘悦妍立刻站了起来,“好哇,我们倒成了罪人了。你让我们放过你娘,你娘何曾又放过我娘?我知道,你们巴不得我家里没弟弟,然后这家私可不就是你们兄弟三个的了。如今敢杀我娘和我弟弟,到了明日,怕是我爹的命也要断送在你们手里。狠心的狼崽子,吃人不吐骨头。爹,家里是说不清了,我们要讨个公道,反倒被人说恶毒不饶人,还是去衙门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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