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捡垃圾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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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平已经听他哥说了蒋夙开口说话的事,如今亲耳听到,还是万分诧异。如同看一个展柜里的珍惜品,他来来回回打量蒋夙好几遍,手欠的戳了戳小孩的脸蛋。

“嘴巴怎么这么甜。”他指尖勾了勾,“就这么喜欢他?”

蒋夙默不作声。

徐子平无趣的收回手,指尖摩挲,忍不住又捏了捏小孩的脸,感叹道:“皮肤真嫩,哪像我们这些为生活奔波的社畜,糙得跟什么似的。”

说完还捏了捏自己的脸皮。

蒋夙脸白,肉又嫩,一捏就留下两道印子。宋袭心疼了,瞪了徐子平一眼。

徐子平做了个怪异的表情回敬。

放映厅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几个人在外面慢慢说着话打发时间,没人计算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本该安静的放映厅内传出凄厉的女人尖叫。

宋袭几人对视一眼,积极冲过去,拍着放映厅的大门喊:“何菲,里面出什么事了?”

何菲没有回应,自那一阵尖叫过后,里面再次安静。

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违背酒店管理撞门的时候,眼前紧闭的两扇木门自己开了。

木门厚重,等它彻底打开,里面的人都凉透了。宋袭侧身从门缝穿过,率先进入。抬眼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唐少珂的身体悬在荧幕前,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牵引着。

何菲捂着嘴,浑身颤抖,完全忘记要上去救人。直到一道人影越过她冲到前方,才茫然反应过来,跟在宋袭身后,伸长胳膊,跳着脚想去把唐少珂从半空拉下来。

唐少珂的身体悬得太高了,两人根本触碰不到。

“晚了。”刚跑进来的徐子安按住宋袭,指着唐少珂的脖子说,“断了。”

唐少珂的脖子上,不,不只是脖子,他的手腕、肩膀、腿、膝盖,甚至是脚踝,每一处关节上都绑着一根透明的,反光的丝线。

徐子平:“是缝娃娃的鱼线!”

声音落下的时候,宋袭看见唐少珂的脖子上显现出一条红痕,鲜血沿着红痕流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紧跟着,他的其他关节也开始渗血,像一根根红线将他的身体切割为许多个部分。

在场的谁也没说话,他们都知道,那一根根鱼线就是利刃,一点点的割破皮肤,再深入血肉和骨骼。

何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的哀嚎:“阿珂,阿珂……”

唐少珂早没了生气,这对他来说反而成了好事,不必在接下来的恐惧中煎熬。

“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徐子平艰涩道,“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乌鸦嘴应验了,被鱼线拉至半空的人身体骤然扭曲,直直从高出坠落,摔得七零八落。

血味在这一刻散开,熏得人连连作呕。

何菲的嘴唇翕动,瞳孔收缩,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很快她就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好在,徐子安离得近,把人给接住了。

宋袭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住,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时,蒋夙正躲在他的身后,小手死死拽着他的衣摆,露出半个脑袋偷看前面那腥红的一堆。

“别看。”宋袭把小孩儿的脑袋塞回背后,目光不可避免的再次扫过被血染红的地面,对双胞胎说,“先把人抬出去。”

电梯还挂着维修中的牌子,大家只能抬着人去走楼梯。

一口气上到三楼,他们直接把何菲丢到地毯上,坐在客房部的公共区域等待经理的到来。

十分钟后,经理慢条斯理的走来,手里拿着一张手帕。

他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何菲本来就模模糊糊快要苏醒了,听到经理的声音,她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看到经理那张笑眯眯的脸,她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躲避,嘴里喊:“是他,是他杀了阿珂,是他杀了阿珂!”

经理脸上的笑容散了,他将手帕叠好,塞进衣襟前的口袋里,“尊敬的客人,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回到三楼,那对情侣还是不在。

“他们会不会已经……”常浩害怕的挤在几人中间,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他们已经死了吗?”徐子平吓唬他,“如果他们死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哦。”

常浩短促的“啊”了一声,脸色惨白。

“你别吓唬他了。”徐子安瞪了弟弟一眼,转头对宋袭说,“下楼去找找?”

“我们刚刚从二楼上来,先去一楼看看吧。”宋袭可不认为人多是坏事。

在这种陌生又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人多代表着力量,一旦有危险,大家若是能拧成一股绳,说不定就能转危为安。

一楼是大型购物中心,各大奢华品牌齐聚。一行人将这层楼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始终没发现过那对情侣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找人是项体力活,大家又累又渴,进了某大牌旁边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没有工作人员,倒是不缺制作咖啡和其他饮料的原料。宋袭以前演过卖奶茶的小老板,饮品制作难不倒他。

他走进吧台,确认每样物品所在的位置后,熟练地打开了咖啡机和制冰机。

徐子平盯着他忙活的身影看了半晌,卧槽一声,拍着大腿喊:“我就说他怎么看着眼熟,他不就是那个谁嘛,演《绝命奶茶》的那个!”

《绝命奶茶》是一部逻辑混乱的惊悚悬疑片,上映之后备受差评,是宋袭演的第一部电影。

大概许多人都抱着“我就想看看拍得有多烂”的想法,电影的口碑很差,票房却砸出了不小的水花,宋袭因此一炮而红,星路坦荡平顺,运气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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